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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技服群雄[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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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顶群家一片默然,一时间,再无接口之人。



方秀梅看峰顶群豪。个个噤如寒蝉,不禁心头火起,冷笑一声,道:“青萍道长还是不肯相信?”



言语之间,隐隐有火药之味。



青萍子微微一笑,道:“食道伯信八成,那薛二娘的确是位疗毒高手,只是两位处处能够赶巧。这且不去说它,最重要的是,姑娘必需别人信服。



方秀梅略一沉吟,道:“你青萍子武当门中身份不低,贵门中玄真道长和少林派的无缺大师,联袂赶往镇江蓝府中,讨取顶丹书一事,道长想必早已知晓了?”



青萍子脸色微变,但口气仍整和东的说道:“如若敞门中长老代表本派,赶往镇江讨取金顶丹书,贫道自然知道,如若个人的单独行动,贫道就不一定知道了。



方秀梅:“那你究竟是否知道呢?”



青萍子摇摇头,道:“不知道。”



方秀梅道:“那是说玄真长赶往镇江讨取金顶丹书的事,道长是全然不知,所以,他被蓝天义收罗控制,当作随身护法,和你们武当派颜面,亦是全无关系了?”



这几句话,词锋犀利。字字如刀。大出峰顶群豪意外,是以大部目光都投注在青萍子的脸上,看他如何反应。



要知那武当派乃江湖上的大派,青萍子又是武当派中坚人物,为了门派声誉,个人威望,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忍受那方秀梅的讽刺。



但事情竟是大出意外,青萍子淡淡一笑,道:“算你说服了贫道,下面要看姑娘如何说服其他门派中人了。”



方秀梅怔了一怔,道:“道长果是极有风度的人物。”



王修低声对公孙成道:“青萍子在武当四子中年纪最轻,但如是最具潜力的人物,从看他适才的气量、风度,剑术造诣必已大有成就了。”



公孙成亦用极低微的声音,道:“方姑娘词锋如刀,在下是望尘莫及。”



只听田万山高声说道:“此地现有少林门中人,不知方姑娘可以求证一下无缺大师的行动否?”



方秀梅冷冷说道:“我心怀正义,明如日月,纵然是少林高僧,我也一样敢问他。”



但闻一声阿弥陀佛,一个身披灰色袈裟,年约五旬,光头顶上,烙着三个戒疤的和尚,缓缓站了起来,道:“贫僧来自嵩山少林本院,法名宏法,因本门中掌门人,及诸位长老、师兄、都因本寺重务缠身,无法应召,特命贫增赶来,恭聆诸位高见。”



方秀梅道:“原来是宏法大师,敢问大师在少林本院之中,是何职位?”



宏法大师道:“贫僧得方丈厚爱,现掌少林罗汉堂,不过……”



王秀梅道:“不过什么?”宏法大师道:“贫增技掌罗汉堂不久,非本门中人,知晓不多。”



方秀梅道:“这就是了,大师既是寺中一堂之主,身份不低,想必知晓无缺大师了。”



王修突然接口说道:“方姑娘,如是他们不信,现有证人在此,何不叫他们问问证人?”一面用传音之术,对江晓峰道:“江兄弟,你要理直气壮一些,而且要越壮越好,今晚之局,要你技压全场了。”童子玉高声说道:“谁是证人?”



江晓峰站起身子。道:“区区在下。”



童子玉打量了江晓峰一眼,道:“阁下面生的很,咱们没有见过。”



江晓峰道:“此刻相见。时亦未晚。”



童子玉冷哼一声,道:“年轻轻的,讲话没有一点礼貌,不知今师如何教出你这样的人物!”



江晓峰冷冷说道:“在下只是说话难听一些,但蓝天义却是要诸位听他之命,受他奴役,稍有不顺就要任他宰杀。”



田万山冷笑一声,道:“当时你也在场?”



江晓峰道:“不错,我也在场。”



田万山道:“无缺大师没有杀了你么?”



江晓峰道:“他想么,他许是想,可惜是为不从心。”



田万山冷笑一声,道:“童兄,这位年轻的朋友,果然是口气托大的很……”



语声一顿,道:“听说阁下和笑语追魏方秀梅,是仅存逃出蓝府中的人物,不知阁下用什么方法逃了出来。”



江晓峰略一沉吟,道:“那很简单,因为在下和方姑娘,不怕毒发死亡,所以逃了出来。”



田万山脸色一沉,道:“年轻人,说话不可大张狂,咱们在江湖上走动的人,那一个未经过出生人死的大风大浪,就凭你这点年纪,算你出娘胎就练武功,也成不了多大气候竟敢大言不惭,藐视天下英雄……”



宏法大师道:“那是贫僧师伯。



方秀梅道:“那很好,你可知晓他现在何处?”



定法大师道。“无缺师伯行踪不定,难得回寺一次,佛踪何处?贫僧不知。”



方秀梅道:“我知道,他和武当名宿玄真道长一样,现作那蓝天义的身侧护法。”



宏法大师道:“女施主讲话要有担当。贫增无缺师伯,在武林之中,身份甚为崇高,女施主如信口开河……”



方秀梅冷冷接道:“我亲眼看到他讨取金顶丹书,又亲眼看到他站在那蓝天义的身侧,贱妾么?还蒙他赏赐一掌,还会错得了么?”



宏法大师道:“阿弥阳佛,贫僧定当把女施主之言,字字句句,转告敞门方丈。”



方秀梅道:“那是说,大师无法作得一点主意了?”



宏法大师道:“国有国法,门有门规,贫僧要请示掌门人之后,才能决定。



突闻童子玉插口说道:“方姑娘,童某心中有一点怀疑,不知当不当问?”



方秀梅道:“自然当问?”



童子玉道:“无缺大师武功高强,天下皆知,凭你方姑娘。决非他的敌手,但姑娘竟然能逃过那无缺大师之手,的确是叫人难信。”



田万山接道:“姑娘说那玄真道和长,也在蓝天义的身侧,不知姑娘和无缺大师动手时,那玄真道长是否在?”



方秀梅道:“自然在场。”



田万山道:“呷!是说姑娘逃过了两大高手的合攻?”



方秀梅道:“不错,他们是合攻,只不过……”



江晓峰冷冷接道:“阁下如是不相信,不妨试试?”



田万山霍然站起身子,道:“要老夫如何一个试法?”



江晓峰道:“阁下划出道来,在下无不遵从。”



田万山凝目望去,月光下,只见江晓峰气定神闲,双目中精芒逼人,不禁一怔,暗道:



“这娃儿如此沉着,若有所恃,难道真的是身负绝技的人物不成?”



忽然之间,由心序之内,泛起了一胜寒意,一时间趔趄不前。



但他究竟是老走江湖的人物,略一沉吟,计上心头,举手一招,一个黑衣佩剑少年,应手而出,快步行到四万山身前,欠身一礼,道:“师父有何吩咐?”



田万山不理那黑衣人,却望着江晓峰道:“老夫不愿以大压小,留人笑柄,由小徒先试试阁下的手段。



方秀梅冷笑一声,道:“田兄的修养工夫很好,不过,小的栽了跟头之后。老的不上也不成了。”



田万山脸上一变,似想发作,但却又强自忍了下去,回顾了那黑衣少年一眼,道:“你会领教几手高招。”



那黑衣佩剑少年,应了一声,举步向前行会,面对江晓峰抱拳了一礼,道:“在下成玉,请教朋友上姓大名?



江晓峰道:“我叫江晓峰。”



成玉道:“在下奉命领教江兄几乎高招。”



江晓峰本来想谦逊几句,继而一想嘱托之言,立时脸色一变,冷冷说道:“那么,阁下请出手。”



成玉打量江晓峰一眼,只见他未带兵刃,当下说道:“咱们比试拳脚,还是比试兵刃。



江晓峰道:“阁下那一门学有所长?”



成玉道:“在不习剑有年。



江晓峰道:“好!那就清阁下亮剑吧!”



成不道:“江见身无兵刃……”



江晓峰接道:“在下就用一只手按你几剑。”



成玉一皱眉头,道:“江兄口气如此托大,想必是学有所专了?”,江晓峰心中暗道:



“这绝峰之上,高手甚多,如是一个个要和我动手比试,打倒天亮,也未必能够打完,必得要极快速的手法,一两招内,击败此人,才能有先声夺人的气势。



心念一转,缓缓说道:“阁下亮剑吧!”



成玉虽是那田万山的弟子,但生性和田万山,却是大不相同,似极忠厚,但在江晓峰的再三相激之下。也不禁怒火暴起,刷的一声,抽出长剑,道:“江兄再三相让,兄弟恭敬不如从命了。”



江晓峰冷冷道:“你出手吧!”



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着,如何一击能夺下他手中之剑。



成玉长剑一振,一式“白鹤亮翅”,领动剑决,攻出一剑。



江咦峰早已得到呼延啸的警告不能用出金蝉步法。当下肃立不动,直待剑芒近身时,才突然一个大转身,左手一拂,食中二指,点向成玉的前胸。



成玉回剑如凤,迎向江晓峰右臂之上削去。



那知江晓峰左手攻出的一指,其用心就在引诱成玉的剑势,右手早已藏机待发,成王剑势回转,江晓峰右手闪电探出,托住了成玉右腕,五指一紧,成玉顿觉腕疼痛如裂,拿不稳手中长剑,兵刃倏脱手,到了江晓峰的手中。



江晓峰夺得长剑之后,未再为难成玉,放开成玉婉穴,退后两步,道:“得罪了。”



可怜成玉一身武功,还未来得及施展,已然兵刃被人夺去,只窘的满脸通红,道:“江兄武功果然高强,小弟不是敌手。”



江晓峰缓缓把长创还给成玉,道:“兄弟手法取巧,算不得正规武学。”



成玉接过长剑,还人鞘中,转身行到四万山的身前,一抱拳,道:“弟子无能,贻羞师门,愿领责罚。”田万山道:“没有用的东西,记罚百鞭。”



江晓峰对那成玉印象甚好,只凭其人纯厚老实,是一位可以交往的人物,听到田万山要记罚百鞭,不禁心头火起,冷笑一声道:“师父自然是强过徒弟了,在下倒要领教田大英雄几招。”



这次指名挑战,不留寸步余地,田万山虽然老奸巨滑,也无法再找出推托之词,只好缓步而出。



心中却在想着江晓峰适才的一招手法,但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一把被解的招法。



原来,江晓峰夺剑手法,快速异常,场中之人,大部份都没瞧清楚,田万山虽然看的十分用心,但也只见江晓峰出手的位罩,其间制机变化,却是未能瞧出。



心中念转,人已行近江晓峰三尺左右。



江晓峰轻轻咳了一声,道:“阁下没有带剑?”



田万山收住脚步,镇静了一下心神,道:“老夫和你对掌。”



江晓峰道:“那么好,请出手吧!”



田万山摇摇头,道:“老夫这把年纪了,怎能占人先机?”



他心中早已暗作盘算,以自己数十年精深的功力,和南太极门的阴柔手法,加上丰富的对敌经验,只要能瞧出江晓峰的拳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总可支撑下去,只要对个数十招,再落败,也就可稍顾颜面了。



江晓峰一招夺剑,果然已造成了先声夺人之势,田万山已然不再存取胜之想。



田万山口中说话,人也摆出一个防守的架式。



江晓峰道:“阁下既是不肯抢先出手,那么在下得罪了。”



右脚踏前一步,右掌陡然推出,在向田万山前胸按去。



这一招乃是百禽掌中招术,田万山从未见过。田万山瞧不出江晓峰的拳路,就不肯贸然还手,一吸气,根跃五尺,避开一击。



江晓峰双臂一张一合,人已欺到了那四万山的身侧,合掌并推,击向小腹。



田万山看他这一招,似是“童子拜佛”,但却仍有甚多不像之处,心中没有把握,仍是不肯还手,闪身避开。



江晓峰看他不肯还手,心中颇少顾忌,掌指并出,展开快攻。



眨眼之间,拍出八掌,踢出三脚。



田万山太过谨慎,未看出对方拳路,不肯还手,待江晓峰展开快攻,立时,陷于被动,再想反击,为时已晚,被江晓峰一掌按在了左肩之上。



如是江晓峰内功外吐,立可重创田万山,或是用手指拿住他肩井穴道,也可以使田万山失去抗拒之力。但江晓峰想到他乃成名江湖多年的人物,不想使他难堪,是以,只以左掌按住对方左肩头上,使他认输就成。



却不料田万山老羞成怒,右手一转,一招“回光返照”,拍击过来。



江晓峰未料到他竟然不肯认输,几乎为他所乘,匆忙之间,想起了蓝夫人传授的一招“锁龙手”,右手一探,五指连续轻弹而出。



五缕指风,微微一挡那四万山的攻势,五指伸合,正好扣住了田万山的右腕脉穴。



这一次,江晓峰不再留情,五指紧收,内力直遥腕脉。



田万山顿觉半身麻木,难再挣动。



江晓峰神情肃然的说道:“彼此无怨无仇,难道动手相搏,非要斗出惨局才成!”



左手一震,按在田万山肩上的右手,内力陡然发出,同时,右手时也松开了田万山的右腕脉穴。



田万山身不由己,踉跄向前奔出了十余步才停下身子。



当着数十位英雄之面。田万山受此羞辱,内心激愤无比,但他心中明白,对方确是一位身负绝技的高手,再战下去,也只是自找其辱。



强自忍下一口气,说道:“英雄出少年,老夫失敬了。”



江晓峰一拱手,道:“晚辈手法上取巧而已,如若论真实功力,晚辈却非老前辈的对手。”



王修低声对公孙成,道:“江晓峰气度不凡,大有领袖之概。”



田万山原本一腔怒火,听得江晓峰一番话后,怒火大消,缓缓行回原位坐下。



方秀梅目光扫掠全场一周,道:“还有那一位不肯相信江少侠的武功,不妨出手一试。”



他一招夺剑,十招制服了田万山,使得全场中人,大都震骇不已,只觉这位少年,果然是身负绝技的高手,一时竟无人接腔答话。



方秀梅道:“诸位既不肯答话,想来是相信贱妾所说之言了。”



语声未落,突见一声冷笑,道:“这位江少侠英雄武功诚然不错,但如若说他能胜过蓝天义大侠,那确是叫人难信。”



方秀梅转头看去,只见那说话之人,是一位身着蓝衫的中年文士。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缓缓行了出来。



方秀梅看清楚来人之后,不禁一怔,道:“修罗扇……”



那中年文上微微一笑,道:“不错,在下正是修罗扇秦冲,方姑娘眼力很好啊!就在下记忆之中,方姑娘和在下似是只见过一面。”



方秀梅道:“秦兄的记忆也不坏啊!”



谈话之间,秦冲已然行到了江晓峰的身前。



江晓峰转目望去,月光下只见那秦冲脸色雪白,颚下无须,长眉人鬓,长相极是俊俏,只是脸色太白了一些,再加上双目中光芒闪烁不定,给人一种阴深,轻浮的感觉。



秦冲行近江晓峰,却转眼望着方秀梅笑道:“方姑娘还能记得在下,使在下甚觉惊喜……”



方秀梅接道:“我也很惊讶,秦兄怎会跑到了这等所在来。”



秦冲笑道:“赶巧罢了……”



语声一顿,接道:“神算子、摘星手,都是武林中多智人物,想来这番黄山大会,定然是有着目的了,但不知方姑娘是否可以把目的告诉在下?”



神算子王修、摘星手公孙成,齐齐转头望了那秦冲一眼,但却无人接言。



方秀梅道:“你突然跑来此地,想来也是有为而来了?”



秦冲淡淡一笑,道:“方姑娘很多疑……”



轻轻咳了一声,接道:“在下想问明内情,并无其他用心,只是想算算看要不要打这一架。”



方秀梅道:“阁下之言,很难听懂,可否说清楚一些?”



泰冲:“很简单,如是这一架打下来,有些代价,在下就舍命一打,如是这一架打的全无作用,在下就不奉陪了。”



王修突然接口说道:“秦兄想怎么样呢?”



秦冲道:“在下想来,诸位安排这一场黄山之会,定然必有所图,要是我素冲胜过这位江少英雄,是否就算是这次黄山大会论元魁首?”



江晓峰道:“阁下先别夸口,胜了我再说不迟。”



秦冲一张折扇,道:“慢来,在下未能了然胜负代价之前,不愿贸然出手。”



方秀梅道:“我们只是求证一件事,那就是使与会之人感觉到江晓峰具有冲出镇江蓝府之能,和你想的夺魁黄山的用心,相差很远。”



秦冲哈哈一笑,道:“如是这般简单么?在下就坐山观虎斗,用不着出手和人拼命了!”



竟自转向原位行去。



半晌未讲话的松溪老人,此刻却突然开口说道:“秦冲。”



秦冲摇摇手中折扇,道:“什么事?”



松溪老人道:“你认得老夫么?”



秦冲道:“前辈高人,久闻大名。”



松溪老人道:“老夫记不得这次黄山之会,也邀请阁下与会。”



秦冲摇头笑道:“老前辈记得很清楚,晚辈并未受到邀请,只是路过此地,碰巧赶上。”



松溪老人脸色一沉,道:“既未邀你,你赶来此地作甚?”



秦冲笑道:“就晚辈所知,这黄山之会,亦无规定限制,不许未受邀请之人参加。”



他口齿伶俐,反而问得那松溪老人半晌答不出话来。



王修缓缓接道:“秦兄的威名,在黑、白两道中,都有着很重的份量,如若能够露几手,叫我们开开眼界,当可使这番黄山之会,增加不少光彩。”



秦冲停下脚步,笑道:“秦某人一向不作没有代价的事,白打白斗,非在下之愿。”



江晓峰突然接口说道:“阁下要什么代价?不妨开出来,江某人能够做到,决不推辞。”



秦冲道:“有意思。”



摇着折扇,重又行了回来,道:“江兄的意思是,想和在下赌一赌,是么?”



江晓峰道:“今晚黄山之会,并非比武论剑,秦兄想赌,只限咱们私人?”



秦冲哈哈一笑,道:“好啊!就算咱们私人赌吧,江兄准备和兄弟赌什么?”



江晓峰道:“任凭秦兄吩咐。



秦冲道:“江兄很俊美,兄弟正好缺一个随侍的书重,江兄实是上好的材料,如是你败在我手中,那就要终身听我之命,一辈子作我书童,不知江兄的意下如何?”



江晓峰道:“好!就此一言为定,我如败于你手,终身为你仆童,如是兄弟胜了你呢?”



秦冲道:“那最好由江兄开条件了。”



江晓峰道:“既然要赌,赌注就要公平,你如败于我手,那就一生为我奴仆,一世不能反悔。”



秦冲脸色一变,冷冷说道:“江兄下如此重注,可知后果如何?”



江晓峰道:“在下想不出有何后果。”



奉冲道:“本来,咱们比武争胜,是点到为止,但你下了如此重注,伯恐就可能要送掉自己的性命了。”



江晓峰道:“赌注由阁下所定,在下只不过萧规曹随,求其公平罢了。”



秦冲道:“江兄既如此说,那就请亮兵刃出手吧!”



江晓峰一扬双掌,道:“兄弟就以这双肉掌,接秦见几招如何?”



秦冲冷冷说道:“一个人只有一条命,江兄傲骨凌人,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折扇一合,点向江晓峰的前胸,口中却说道:“江兄傲骨凌人,定然不肯先行出手了。”



他口中说话,手中折扇却是奇招连出,一句话说完,拆扇已攻出四招。



江晓峰如是未从蓝夫人和呼延啸习练武功,秦冲这四招绵连的攻势,纵然来必能够伤他,至少也遇的他手忙脚乱,施展出金蝉步法才能避开。



但此刻,却站在原地,指点掌削,把秦冲四招诡异的攻势化解于无形之中。



虽然变此,但江晓峰已感觉到秦冲的武功,比那田万山高明很多,而且诡异难测,应对之间,不能有丝毫大意。



秦冲攻出了四招都为对方逼开化解,心中也已有数,知晓遇上生平未曾遇过的劲敌,心中凛然,不敢再丝毫轻敌之念,折扇一张,护住前胸,蓄势待敌。



这时,突闻方秀梅高声叫道:“江兄弟,小心他折扇中藏有毒针。”



江晓峰应了一声不妨,侧身而上,劈出一掌。



这一掌乃百禽掌法中的奇技,名叫“野鹤闲云”,看上去轻描淡写,不见凌厉,实则暗藏杀手,变化极多。



秦冲看对方劈来掌势,竟然是瞧不出一点路子,不敢出手封挡,横跨一步,闪避开去,希望能够瞧出对方掌路,再行出手,一击可抢去先机。



江晓峰身随掌转,左手随着拍出。



这一招逆势而上,大出一般武学常规,用的却是蓝夫人传授的一招“浑水摸鱼”。



秦冲骇然一震,疾快的向后退了两步。



他应变虽快,仍然被江晓峰指尖扫中左臂,登时衣服破裂,左臂麻木。



匆急之间,折扇急出一招阴阳倒转,勾起一片扇影,护住了身子。



江晓峰突然收掌而退,淡然一笑,道:“秦兄,不用慌,咱们并未规定如何分出胜败,慢慢打也是一样。”



全场中人都瞧出江晓峰几招迫攻之后,已然占尽先机,迫的秦冲全采守势,理应步步逼进,一鼓作气的击败对方才是,但他放弃先机。抽身而退。



秦冲收了折扇,双目中泛现出冷厉的杀机,道:“江兄,果然高明。”



缓步向前逼进。



江晓峰淡淡一笑,道:“在下有一事。想奉告秦兄!”



秦冲停下脚步,道:“什么事?”



江晓峰耷:“我希望泰兄能够不用折扇中藏的暗器。”



秦冲道:“如是兄弟施用了又将如何?”



江晓峰道:“如是情势逼的我非下毒手不可,那就不能怪我了。”



秦冲道:“好大口气。”



折扇挥展,一抡急攻。



但见扇影飘飘,分由四面八方攻来。



江晓峰施展出百禽掌法,鹤爪雕啄,自成一派章法。



这是一场激烈快速的恶斗,秦冲扇影漫天,忽点忽削,变化极尽诡奇。



江晓峰忽起忽落,有如凤舞鸾翔,足、掌、肘、肩,各具克敌之妙。



斗到分际,但见人影交错,已然难分敌我。



突然间,扇风顿住,人影乍分,两人各自向后跌开。



秦冲神情严肃,缓缓收了折扇,插于衣领之上,道:“江兄高明,兄弟认输了。”



这话大出四周观战群豪意料之外,因为,场中除了几位特佳高手之外,大都未瞧出那秦冲如何败在了江晓峰的手中。



江晓峰一抱拳,道:“秦兄谦让了。”



秦冲缓缓举起右掌,道:“秦某技不如人,死而无憾。”



右掌一翻,自向天灵穴上拍去。江晓峰急急叫道:“秦兄住手。”



秦冲收住掌势,怒道:“兄弟自作了断,也就是了,难道还不肯放过兄弟,定要在下履约么?”



江晓峰摇摇头,道:“秦兄如不想在此多留。尽管请使。”



秦冲怔了一怔,道:“咱们订下的赌约呢?”



江晓峰道:“几句戏言,如何能够认真?”



秦冲道:“秦某在江湖上声誉不好……”



江晓峰接道:“明来明去,本来面目,不失丈夫气度,比那些假使名以为歹,伪善貌以行恶,徒具虚名者,高明多了。”



第二十章 技服群雄[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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