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73-78   流氓女帝的倒追路[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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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78[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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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曦语还是不愿动,青仪只能继续劝,“即便陛下守在旁侧,叔少卿也不会即刻好起来的。”



这句话使她心头一动,看着青仪半晌,终于点了点头。青仪也终于松了口气,这样冒犯的话说出来还真是有些忐忑不安呢。



“那陛下快去休息吧,这里叫给奴婢来。”



“嗯,也好。”她起身去休息了。



回到寝殿,喝了些水,缓了口气,准备休息,散下发髻,也不想梳,随意的用手理了理,疲惫的走到榻边,又宽开外袍。



“陛下。”商儿急匆匆的走进来,在帷幔前停下。



“怎么了?没看见朕要休息了吗?”帝曦语有些微恼。



商儿噗通一声跪下,“奴婢不敢造次,只是翊凰宫传来消息,帝爵病了。”



“什么?怎么病的?”她急的起身,几步到帷幔前,猛得掀开。



“去翊凰宫!”她顾不得多的,随手扯过一件连帽的孔雀裘,边走边围上。



“陛下!陛下”商儿连忙跟上。夜里光线暗,好在一路上都要点着的长明灯,栖凤宫离翊凰宫倒也近。



像一阵风刮入,帝曦语就已经进了翊凰宫寝殿,急匆匆的到榻前,宫儿正在旁边诊治。



“怎么样?”她焦急无比,深怕听见一句不好的断言。



“帝爵烧的十分厉害,怎么也降不下来!”宫儿也十分无奈。



这话狠狠扎在她的心上,使她顿时发作的怒吼,“怎么会这样!当初朕把你调到帝爵身边,便是因为你精通医术,要你好好照料他!你便是这样照料他的吗?!”



“陛下恕罪,是奴婢的失误,有背陛下所托。”宫儿连忙退到一旁跪下。



“你说!到底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



“帝爵今日回来后就不大对劲,独自一人直接进了寝殿就没有出来,直到二更天的时候都没有动静,奴婢想着总要吃些东西才对,端了夜宵进来想劝帝爵用些时,才发现帝爵倒在地上,烧得滚烫。陛下那边又在忙,就不敢来通报,可是不曾想越发严重了”



帝曦语的怒火冲天,待要狠狠的一掌拍在手下时,又隐忍的停下,这是在他的床榻边,不能吵着他。



“此事之后在与你追究,现在必须想尽办法退下他的高烧,保住他的性命,否者你这条命也别要了。”她的声音明显压抑而愤怒,脸色也阴沉的可怕。



“是,奴婢,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帝曦语将目光转会他的脸上,想起今天在雪地里看见他苍白的脸色,心里就忍不住一抽一抽地疼。现在他的脸上却因为高烧不退,呈现出病态危险的红色,唇色依然白的像纸。



他好看的剑眉也以为难受,拧成一团。跟着拧起的是帝曦语的心,“阿时?”



她伸手拂上他的脸颊,掌心灼热的温度灼烧着心里的伤口,使她痛的颤抖着,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自己,便不会有那些人在她们之间而发生这些事情。



“你千万不能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阿时。”她抓住他的手,指尖都在颤抖。



接下来一个时辰,帝曦语都守在他身侧,一直到上早朝的时间。



“今夜之事不要告诉帝爵朕来过。也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吩咐,只是低调些总归对他更有利。



叔如蔺的病情很快就控制下来了,而祁时黎的病却反反复复的。



“今日好些了吗?”帝曦语走进来,问道。



叔如蔺半撑起身子,“谢陛下关心,好多了,力气也恢复了一些,只是不能一下好起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里能很快的好起来呢?”帝曦语笑说,笑容多了几分苦涩和疲惫。



“陛下怎么了?”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不快。



“没事,只是近几日有些累而已。”



“是如蔺的不是,让陛下操劳了。”



“没有,不关你的事。”她微微礼貌地笑着,这些日子,叔如蔺并不让他忧心的,而祁时黎才是。连日来,每天晚上都要去翊凰宫,守在他身边待一夜,生怕他突然又发起高烧来,是有些累了。



第七十八章 另有隐情



叔如蔺又想起什么,“帝爵呢,陛下不会处置他了吧。【..】”



“怎么了?”帝曦语见他有些激动。



叔如蔺皱着眉,回想当时的情况,“那天如蔺落水,并不是帝爵的不是。陛下不要怪帝爵。”



“你的意思是?朕也疑惑,阿时并不会轻易动怒,伤害别人的人,可所有人都看见是他推的你。”



“帝爵的确推了如蔺,可当时不过是因为百里上卿的挑拨,一时怒气升腾,随手一推而已,根本不至于将如蔺推落水。只是那一推,未免急了一些,力大了些,本来如蔺踉跄几步后是能稳住的,可是有人在后面是绊子,才使得如蔺没稳住而落水。”



“什么?到底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帝曦语怒的一掌拍在桌上。



“陛下先别气。”他连忙劝和。“仔细想想,当时除了帝爵与几位卿者,还有好些随侍的宫人,要想找到是谁下的手并不容易。”



帝曦语没有答话,垂下眸,细思着每个人都可能性,百里谦叡虽然有惹怒阿时的做法,但是他不可能预料到阿时会推叔如蔺,所以此人定时临时起意。这种事情,没有主子的授意,奴才们是不敢擅自做住的,突然情况下当然不可能来得及商量。如此排除,便就只有两个人了,慕芝城和兰禹陵。



“慕芝城和兰禹陵,你觉得谁更像是凶手。”



“慕芝城因为兵部尚书被重用在宴会上比以往娇纵了些,兰禹陵一向和百里谦叡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既然是百里谦叡挑起的,那么兰禹陵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叔如蔺分析到。



“不,是慕芝城。”帝曦语反驳断定,“不是兰禹陵。虽然他与百里谦叡关系好,可他不会轻易的帮助他的。”



“陛下能确定?”叔如蔺还是有几分不能完全相信。



她眸色深深,带着隐忍的怒气,“是,完全确定。但是朕却将他不可奈何。”



“那陛下现在准备怎么办?”



“自然是先将他捧的高一些,这样才能摔的更惨。”她说着,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带着嘲讽与怒火。



算计人算计到自家阿时身上来,没有证据就放过他,可不是自己的处事风格。



当日就有一道旨意下达,即日起,由慕上卿暂代协理后宮之权。此之一下,明眼人即能看出这态度。



帝爵明目张胆的谋害少卿而被陛下软禁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慕芝城一时意气风发,风光无二。



翊凰宫里日渐冷清起来,祁时黎的病在精心的照料下,也反复的少了些,只是一直没有看见她,他以为她生气了,便不会来见自己了,不免心寒。



宫门没有陛下的准许,任何人都不得擅自打开。他生病的消息一直没有别的人知道,这样即避免了别的人来打扰他养病,也避免有人想要伤害他。



还是每日夜里趁他睡着了,悄悄的去,悄悄的出。



“陛下!陛下!”



帝曦语正在明政殿里批奏折,帝霆深急急忙忙的闯进来。



“怎么,皇兄受伤了?”注意到他胳膊上的血口子,连忙起身扶起他。



“陛下!大魏太子!大魏太子一行人前行离开了胜都。”帝霆深着急的说,“是臣办事不利,请陛下责罚。”说着又要跪下。



“皇兄!”帝曦语扶住他,“这不怪你,他们要走,是没办法拦的住。”



“来人



,宣太医!”



翌日早朝。



“列为臣工认为此次北境与大魏一站,何人挂帅为妥?”帝曦语坐在上位,淡然平和的目光扫视众人。



“回陛下,臣认为,可由麟威将军叔栖北为主帅。”



“回陛下,臣以为不妥,麟威将军叔栖北手握三十万铁骑,兵权过于庞大,臣以为不宜再由他挂帅。”



“回陛下,臣认为,可以由安远将军何筱为帅。”



“回陛下,臣以为不妥”



朝堂上一片争执之声,各有不同的意见。



“够了!”帝曦语断喝一声,争执嘎然而止。“朕觉得你们所说意见皆不妥。”



众人疑惑,都不妥?可将领有限,现在又当如何?



帝曦语缓缓站起身,长眉入鬓,目光灼灼,朱唇轻启,“朕决定,御驾亲征!”



众人皆是一惊。



“陛下!”吕淑岚首先反应过来,“陛下!此时万万不可御驾亲征啊。战场上刀剑无眼,危机四伏,陛下怎么能够将陷入这样的危险境地。”



“禀陛下,臣附议,望陛下不要御驾亲征。”



众臣皆是口舌一致,希望她不要御驾亲征。



“朕意已决,列位臣工不必再劝,此次,朕一定要御驾亲征!”说完转身拂袖离开了。



朝凤殿内,帝曦语在暗前处理公务,叔如蔺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在一旁随侍。



“陛下要御驾亲征?”



“是啊。”



“这会很危险的,陛下不应该去。”叔如蔺担心着。



“朕知道很危险,可是朕非去不可。”



“陛下”



帝曦语只是抬头看着他,目光里的坚定和无所畏惧让人动容。叔如蔺叹了口气,没有再劝。“陛下,带上如蔺一起去吧。”



“这”她有些为难。



“如蔺更清楚行军打仗之事。”他字句清晰。



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一身墨绿色衣衫,是最简单平凡的款式,墨发高束,偏黑的肤色,英挺的剑眉,漆黑的眸子,唇瓣紧抿,面庞上的坚毅和睿智是曾经的刀剑鲜血赋予的。



这些日子,她也看出了他对自己的想法,他的心意,她也明了了,不同那些人只是对于她身上权利的渴望,而是真正的爱自己,也足够的尊重自己,默默地付出。



这个惊才绝艳的男子本应该是战场上的血狼,应当驰骋沙场,建功立业,一展华彩。可是却为了自己,离开赖以生存的草原,来到这华丽的禁锢里,去与人心打交道,默默地守护自己。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他该去,该回去,回到他的战场上去!



“好。朕已经在调派你母亲麟威将军手里的十五万骑兵了,到时候这十五万还是由你来统领吧。”



叔如蔺点点头,微笑着,目光中带着感激,她是懂的,那就足够了



第七十九章 他走了



备战之事,紧锣密鼓的开始了,大魏太子从凤耀到大魏最快应该五六天左右,帝曦语没有选择派人去找,因为她知道即便花大量人力物力,也难以拦下他,所以干脆放弃了。【无弹窗..】



祁时黎的病渐渐好了起来,却只是望着窗外发呆,听说,大战在即,听说,她要御驾亲征。



随侍的人员名单已经出来了,后宫中只有叔如蔺一人。



那日明政殿中,她说,只会有一个帝爵,她说,即便开战也在所不惜。那么,现在这场战争,是为自己,还是为了她的皇权,答案很清晰明了,自然是为了后者。



宫儿端了汤药进来,“帝爵,到了该服药的时辰了。”



祁时黎不语。“帝爵,这是最后一副了,用完三个时辰后,奴婢会再为帝爵把脉的复诊的。想来应该没有大的问题了,以后就不用再喝了。”



他端起药碗,看着碗中黑色的药汁冒着盈盈的热气,那缭缭的气息都在发黑,发苦。“是吗?”他似在问宫儿,又似在喃喃自语问某一个人。



“当然,是药三分毒。自然还是能少用药的好。”宫儿听见了他的喃喃自语。



仰头,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滑动,本来就精瘦的身材因为这场病又消瘦了不少。末了,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水迹,抿着唇,眼睛微眨,敛住眼里的情绪。



宫儿弯膝福礼,端着托盘转身走出去,一直到门口,“宫儿。”祁时黎叫住她。



“帝爵还有什么吩咐吗?”宫儿转过身来,有些忐忑。



“她,有没有来过?”他的声音很轻,很缓。自己之前很多时候都在发烧昏睡,并不清楚。



宫儿闻言,转过身来,眼中目光一闪,低下头,久久不语,陛下她夜夜来照顾帝爵,殿中只有青仪,商儿几个和自己,陛下嘱咐过,此事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可是面对帝爵那样落寞小心翼翼的神情,没有来过这样的话,真的不忍心说出口。



见宫儿不说话,“下去吧。”他无力的都吩咐。



她没来,一次都没有,已经心灰意冷了么,是啊,那样的场景,那样的直接,她那声怒喝,那冰冷的眼神,如今的软禁,不都是在**裸的展现她的态度吗,为什么自己还要抱着一点点的希望去试探。



他的这场过错,连对自己都没有辩驳的话,对她又有什么解释可说呢,自己推的,都清楚明白的看见了,是不是故意的、有心的,也就不重要了。



他再次向窗外望去,这雕梁画栋,繁华富贵,终究不是自己的落脚地。或许当初在心里许下的要留在她身边、守护她的誓言到了保质期了,坏掉了,结束了,该走了。



她的心从不在这里,自己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眼泪无声滑落,他举手摸到自己脸上的湿意,以前自己一向能将情绪克制的很好,也很少会掉泪,可是自从和她在一起,就总是容易流泪了



他将目光转回大殿,恍惚间看见她的影子,吃着她最喜欢的红豆糕,傻傻的灿烂的笑开,容光潋滟,一室生春。



他忍不住呜咽的大哭起来,就放纵自己这一次吧。这里,曾经有着他们两个人的点点滴滴,每一句对话,每一个眼神,从某名的熟悉到不知何时起的深深爱上,相爱的日子短暂而真实,每一天,每一分钟都很幸福。



既然会分开,何必爱上。得到后又失去,更铭心刻骨,痛彻心扉。



夜里,宫儿诊完最后一道脉。“别老让人守着了,既然本爵已经好了,就都去休息吧。”他的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



“是。”



帝曦语接到宫儿帝爵病已近好,已停药的消息,晚上也就没有再去了。御驾亲征,是要大量体力的,也该歇歇,养养精神了。



三更刚过,便是四更天了,是一天中众人最疲累的时候,再精锐的防守,也会出现最薄弱的时候。



一个消瘦的影子翻出重重高墙,悄然逃离了这里,离开让他流泪的缘由。



第二日早晨,今天是个很好的天气,冬日里的暖阳早早的升起,一切繁华依旧。



帝曦语刚起,寝殿中还只有她一个人,影月一身黑衣带着冷气进入。



“怎么了,小影儿这么早就想见朕了么?”嬉闹的语气,故作轻松的态度。



“昨晚四更天,帝爵从皇宫离开了。”她仍旧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朕知道了,你去忙吧。”帝曦语的声音浅浅的,极淡,极轻,终究还是离开了吗,这样或许也好。末了,又说,“记得派人好好照顾他。”



一直到了下早朝,宫儿来求见,帝曦语坐在殿中央,一勺一勺的用着莲子红豆膳粥。旁边一个人都没有。



“拜见陛下,奴婢办事不利,请陛下惩处,帝爵他”宫儿急的冬天头上的汗珠都出来了。



“朕知道,这件事还有别的人知道吗?”帝曦语动作未停,平淡的问。



宫儿有些不平,还是如实回答,“没有。”



“那好,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她的声音仍然没有任何波澜。



“陛下的意思是让其他人以为帝爵还在翊凰宫中吗?”



她又吃了一勺粥,擦了擦嘴角,“是。”



宫儿总觉得陛下此时深沉平静的可怕,不敢多问,只得应下来。



祁时黎来到城门口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又过了一个时辰,城门打开了,他回望胜都中心的富丽堂皇,层层高墙,默默良久。



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嬉闹声一如既往地响着,在这座城市里飘散回响,处处生机勃勃。这一切,都是凤耀帝国百代的皇带给他们的,他享受着也感激着。



男子一身白衣,带着一顶黑色的斗笠,转动僵直的脖子,面向城门口,压了压斗笠檐,牵着一匹马,缓缓走出城门,蹬马上背,疾驰而去。



马上颠簸的身影消瘦落寞,身后烟尘滚滚,远远的胜都中心,一身华服的女子站在高处眺望着城门。



“不去拦住他吗?”



“不了,随他吧。”总会回来的,她在心里默念,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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