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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参将上前去探他的气息,“不好了!将军……将军他没……气了。”
岩风城之战,大魏主将惊惧愤怒而亡。城内二十万大军群龙无首,无心应战,最后以投降结束。
这场战争,开端出其不意,结局尽在意料之中。
这场战争,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一日夜光景却奠定了凤耀帝国统一界河两岸的基础。
此一战,凤耀以最小的代价,最短的时间取得了最大的胜利,一时之间军心大振。
胜利的消息传到临江城,传回关内,传至盛都,喜悦蔓延整个凤耀。
女帝陛下不拘一格任用人才的智慧,征北将军叔如蔺闯入的敌军身后的英勇,都被人们四下传颂。但是……
酒楼里,说书先生口中风头最盛的人物乃是凤耀帝爵祁时黎!
只要说的是关于帝爵的书,酒楼场场爆满,说书先生赚得盆满钵满,更是对这位从未谋面的帝爵充满了感激,翌日说书的时候愈发把他吹的天上仅有,地上难寻了。于是说书先生就不得不换个大的盆钵来装金银了。
话说这位帝爵是为惊才绝艳之人。长的极好看,脑子也极聪明,想象力也极丰富。
他不仅天马行空的想出了冰封界河的办法,而且还出乎意料的成功了……
帝曦语想起影月汇报的这些,侧头看身边正在批阅折子的传说中的帝爵,他眉眼平和,嘴角带着一抹浅笑,写字的样子十分迷人。可见传闻还是有可信度的,长的极好看这一点当真没错。
大魏京都皇宫大殿。
大魏皇帝正在发怒,“废物!都是废物!身为主将居然把自己气死了!朕的天下一统就这样败在他手上了。”
“皇上息怒!现在不是再为此事发怒的时候,这封战报从边境传来需要好些日子,或许岩风城后的几座城池已经不保,现在派兵支援才是要紧之事!”
“朕难道不知吗?四十
万大军一没,再要调动其他的军力,且是容易之事!”
大魏京都一片惶惶之时,凤耀军内捷报频传!
拿下岩风城后修整一日,翌日便向其他城池攻去。大魏把重兵都压在了岩风城,其后的城池大多防守薄弱。
叔如蔺灵活的调遣骑兵和步兵,指挥作战的手段出神入化。
八日间连攻大小城池十一座,场场大胜,士气愈发高涨,越战越勇,越战越猛。
到第九日时,帝曦语下令暂停前进,全军驻扎,修养生息。
俘虏了岩风城二十万士兵后帝曦语还颁布了两条军令,第一,所有军中士卒不得滋扰百姓,不得掠夺粮食金银,若有需要可市价交易,若有违者,斩立决。第二,善待所有俘虏,不得肆意打骂羞辱虐待,不得使其为妓或使其为奴,若有违者,斩立决。
第一百一十四章 抓野狼
两令一出,军中哗然,不解陛下之意,凤耀尚女,大魏重男,以往的俘虏大都沦为军妓和奴隶,攻占城池掠夺也是常见之事。【..】
思前想后,最后他们都一致得出一个结论,她们的陛下是个极善良的人,仁爱满怀。既然陛下如此善良仁爱她们自然应当追随,于是这些俘虏们过上了前所未有的舒坦生活。吃了睡,睡了吃,冷着了还有火烤,每日闲着了就聚在一起发展一下业余爱好。
这些俘虏原本都是兵卒,过得是刀尖上行走的生活,时时担心着或许明天就在战场上送了命。现在做了俘虏,本以为会过上生不如死的生活,却没想到会活的如此滋润,因此纷纷热泪盈眶的感念凤耀女帝的仁慈,表示他们十分乐于做俘虏。
修养生息的第二日,一道加盖凤耀女帝帝印的文书传出,传遍整个大魏。
这道文书把正在调集兵力的大魏皇帝气的破口大骂,骂完了心口脑仁一起疼。
按照往常的路数,皇家的人大多金贵,也大多有那么个旧疾,一情绪波动过度就会旧疾复发。恰巧,这大魏皇帝也有个旧疾,恰巧,他情绪大大的波动了一番,恰巧的他就病倒了。
躺在病榻上的大魏皇帝深深的叹气再叹气,忽然有些理解齐国公,这个帝曦语着实有气着人的本事。因为正常的皇帝想不出这种想法,做不出这种事!
文书的大概意思是,大魏不敬凤耀皇室,所以凤耀兴兵讨之。此乃凤耀皇室与大魏皇室之间的恩怨,与其他人无关,只要愿意投诚归顺凤耀大军必定不犯分毫,不伤一人。且朕皆将其与凤耀百姓一视同仁,不奴隶,不虐待。并且遵循原本的风俗传统。
此文书一出,原本惧怕凤耀铁蹄,想要归降却又碍于两国与男女尊卑上的不同而犹豫的大魏百姓纷纷倒戈。加之之前凤耀军队不犯平民,善待俘虏的真实事迹,倒戈的人又多了几成。
文书出的第一日,五座城池请降,其中一座城池的城主不太愿意,被一涌而起的下属百姓斩了首级。
而后的几日,请降的城池达数十座,也有不少百姓斩了不愿投降的城主来投降。大魏重兵,连年征税征壮丁,百姓间早有怨声。
不过十日,大魏十之七八的城池已在帝曦语手中。凤耀军卒们才懂得了陛下当初的用意,纷纷感叹陛下真是深谋远虑之人。
不费一兵一卒便得了大魏数十座城池。这与凤耀而言是大幸事,与大魏而言却是灭顶之灾。
大魏皇帝在病榻上听说了自己子民的背叛后,病情又加深了几分,可他毕竟是一朝之皇,自然要比齐国公耐气几分,况且大魏皇宫里有御医时时刻刻关注皇帝的健康,不比岩风城医疗条件的落后。
听说他先是被气的咳血,三日后有生龙活虎的出现在朝堂之上。
帝曦语默默揣测着,或许大魏皇帝不服气的因数更多些吧,毕竟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子,他觉得就这样认输太过丢脸。
看这他强撑的光景也着实可怜,不如就让他多强撑几日吧。帝曦语打算做一个善解人意的人,于是一面安顿好前来归顺的百姓,一面同祁时黎四处浏览了一番大魏的名胜古迹。
虽是冬天,寒风瑟瑟,但大魏的冬天也颇有一番趣味。比如,城中那座酒楼的招牌菜就做的很是赏心悦目,吃起来也很是赏心悦目;再比如城郊东山野雪地里抓两只冻的跑不动的山j来烤着吃,四下白茫茫将金黄色的烤山j一衬,愈发显的十分赏心悦目。
逛酒楼的事传到大魏皇帝耳中,他嘴角抽搐的忍了忍,没有立时发作,烤山j的事传到他耳中时,他嘴角猛烈的抽搐了几下,终于没忍住跑到暗处咳了咳,咳出几口血丝来。
凤耀女帝这是要气死自己!决不能让她称心如意。
帝曦语若是知道大魏皇帝这样误解她的好意的话一定会觉得十分委屈的。只是她现在无法知道,因为半山腰里消息闭塞了些,她正和祁时黎带着一队影卫蹲在半山腰的雪地里。
她之所以蹲在这里,是因为她今日晨起时望着皑皑的雪山,忽的突想起这山里会有狼吗。
她又看着阿时一身白衣与雪色极衬,忽的觉得若是阿时养一头银狼在身边,一定很是好看。
于是她就蹲在了雪地。
原本她想一个人来的,最多带个青仪也就是了,再不济最多带上徵儿,因为徵儿烤山j极好吃,等银狼的间隙还可以烤只山j,边吃边等。
可被阿时发现她想要去抓狼,阿时不仅跟着来了,顺带还带一队影卫,当然他还贴心的带来了徵儿给她烤山j,顺带把宫儿、商儿、角儿都带来了。
帝曦语瞅了瞅身后蹲着的几个人,蹲着的脚往他那边挪了挪,极小声的问:“你又多带她们三个来做什么?”
“哦,我觉着徵儿烤山j时需得一个打下手,两个添材燃火,这山j才能烤的完美。”祁时黎微皱眉,做深思熟虑状方给她这个答案。
“那你该把青仪也带出来,既然添火的是两个人,打下手的也该是两个人才比较公平。”
“山j长的小,打下手用不着两个人,要是烤野猪方需再添一个人。”祁时黎给她仔细的分析了下。
帝曦语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极是,点点头,又挪回原来的位置上。
身后的人都是习武高手,听力敏锐,把两人的对话听得的清清楚楚,皆升起一股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悲凉,原来她们分别是来烤山j的、打下手和添火。
半盏茶后,帝曦语又向后瞅了瞅,把蹲着的脚再次向祁时黎的方向挪了挪。
再次极小声的问:“你觉不觉得影卫的黑衣很是明显,她们日日穿着黑色固然帅气养眼,但终归会审美疲劳。她们又都是女孩子,如花似玉的年纪,该穿些有颜色的鲜艳衣裳,打扮打扮下才好。”
第一百一十五章 打猎归来
“嗯,你这话说的很是在理,那你预备着怎么做?”祁时黎侧头看着她,十分郑重的和她商量这件事。【..】
“我思量着,国库里还放着许多各地进贡的绸缎,颜色种类繁多,我预备着给她们多做几身颜色不同的,比如以后再有到雪地里来办的差事就穿一身白的才不扎眼。”帝曦语数着手指头,细细嘀咕。
“嗯,这主意不错。”他又侧回头看着前方。
帝曦语等了一会,见他没有下文,于是焉焉的挪开距离。
身后的影卫凌乱了,所以她们是被陛下嫌弃扎眼了?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帝曦语咬着唇瓣,时不时瞥一眼几乎与雪色融为一体的男子,犹犹豫豫半天才再次鼓起勇气挪了挪靠近他。
努力的组织语言,既要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又要让人觉得利于接受,“阿时,要不我们到山顶上去看看吧。”这半山腰上的哪里来的雪狼!
“不必了,我看这里挺好的。”祁时黎轻描淡写的说,却早已经看透她心里里打的小九九,山顶固然更容易捉到狼,可雪路难行,陡峭的山顶危险无疑要大的多,陪她一起疯玩可以,但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我看这里一点都不好!帝曦语暗中腹诽,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是撅着嘴看着前面,满脸都写着不开心。
祁时黎看着她生气的表情很是同情的想要揉揉她的头发,奈何她今日戴着风帽,便只是象征性的摸摸她的头顶。
帝曦语又蹲了一会,终于蹲不下去了,噌的站起来,看向身后的一群人,“小影子们,走,去抓山鸡。”
身边的男人不紧不慢的拍拍衣衫站起身来,静静的任她闹腾。
折腾了许久,几乎每个影卫手里都逮着山鸡,帝曦语才算满意了,顺便感叹一下大魏在山鸡这方面的高产量,若是谁发现了这一商机,大量养殖一定会大赚的。
“走吧,我们回去了。”她上前拉住祁时黎的袖子。
祁时黎微微皱眉,有些不舍的样子,“可你说好要猎一只小狼来给我养着,我们还没有抓到便要回去了?”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无声的控诉她的罪行,嘴上仍是不服气,“狼崽养着没意思,突然不想给你猎了,改日我找只上贡的碧眼猫儿给你养好了。”
祁时黎微笑,“猫儿性情温和,倒是比狼崽更值得养。”
两人回到营地里时,影卫手里的山鸡不时的叫来叫去,引的路过的众人都要悄悄打量一番。
待走到行宫殿前,她才转过身来,对着身后手里提着山鸡的众人,“朕要一只就是了,剩下的给小影子们做晚膳吧。”
“是。”众人领命去了。
帝曦语大步流星的走进殿中,这里是大魏皇室的行宫,收复了座城池后她觉得这样好的行宫空置着太
可惜了,于是理所当然的住进来了。
祁时黎坐在桌前,目光悠远的说:“你近日的精神倒是十分足,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她随手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没有什么不适的,我精神头好着呢!”
祁时黎点点头,目光悠远的唔了一声,藏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情愫,安静片刻复又开口:“还是找宫儿好好给你看看吧。”
用完晚膳也就是那只山鸡,乖乖让宫儿检查了一番。检查完,帝曦语照例要舒舒服服的泡个澡,这行宫后那温泉着实舒服,大魏的皇室果然懂的享受。
行宫太大,她自然听不到祁时黎又和宫儿商量了什么。
浴池里,水雾弥漫,水上飘着火红的花瓣,她极喜欢这种花的香味,每每都要放上许多,池边还放了好些鲜花,鲜花借着温泉的地热开的很是绚丽,使四下里都漫着一股清甜舒缓的花香。
帝曦语靠在池边,闭着眼养神,嘴角还挂着一抹浅笑。
过了一会,她听见一阵细微的步履声,她也没有睁眼,或许是青仪吧,来送寝衣之类的。
脚步声行了片刻,又静了一会,复再度出现,只是好像有水声响起,水声?
她迷蒙的睁开眼,待看清了水声的来源,眼睛猛地睁大,倾城的脸蛋瞬间通红,窘迫的话也说不出来。
祁时黎只穿着底裤,完美的八块腹肌,流畅的肌肉线条展露无疑,过肩的墨发随意落下,琥珀色的眸子有浓烈的情愫涌动。
他从水中缓缓走过来,不似往日里的遗世独立如谪仙,今夜的他更多的是邪魅摄魂,如同一只妖孽勾魂蚀骨。
待到他走进,帝曦语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你……”她身手挡住胸前,支吾半晌也没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只能窘迫的垂着眼不去看他炙热的目光。
垂目看着她低垂的头,池水中加了许多火红的花瓣称着她肤色似雪,他眼色晦暗莫名,沙哑着嗓子问:“你如何?”
帝曦语的大脑一片空白,终究是没能你出个所以然来。
再次恢复理智和清明时已经是翌日早晨,帝曦语睁眼便看到眼前人的俊颜。男人面容沉静温和,嘴角带着浅笑,有力的臂膀圈住自己,睡着正香。
这本和以往的数个早晨一样,自己照例在他怀里醒来,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两人……两人都未着寸缕,她的脸色再次泛红。
不由得想起昨晚的一切,他抱着自己从浴池回来后发生的一切,那种炙热的温度几乎要将自己燃烧殆尽,那种抵死的缠绵……
她脸色愈发的泛红。她一边祈祷着阿时不要太快醒,一边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显然她的运气极差,祁时黎已然慵懒的睁开眼来,看着她绯红的脸色,不由轻笑,指腹划过她的侧脸,“怎么,难不成还在回味吗?”他声音低沉沙哑,出奇的好听。
她缩头,想要躲开他的手引起的战栗,结结巴巴的回答:“才,才……没有。”
“哦?”他邪气的笑,凑近她的耳边,“那便是为夫还不够努力了。”说罢,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意欲再努力努力……
“没……唔……”没有还没说完,她就被封住了嘴。
然后,女帝陛下错过了早起四处闹腾的机会。
第一百一十六章 送还太子
翌日的翌日以及以后的数个翌日里,帝曦语都不幸没能早起。【..】
帝曦语坐在桌前,下巴搁在桌子上,抱着自己的肚子,一脸幽怨,满心悲愤忧郁。
悲愤的是自己没骨气,中午起床的时候还暗自发誓,今天晚上他要是再敢来,就一脚把他踹下去,让他自个打地铺,可总是莫名其妙的被他低沉磁性的声音蛊惑,然后理所当然第二日早晨起不来。
忧郁的是自己腰和肚子,出力的明明是他,为什么他神采奕奕的,自己却腰酸的不行,更令人伤心的是,困的错过了早膳时间,理所当然的每日午间被饿醒。
为什么为什么……她用控诉的眼神看着一旁正在布菜的某人,一脸不满。
菜布好了,祁时黎挥退众人,长臂一伸把她捞到怀里,只手抱住她,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腮棒子,笑着低声打趣,“曦儿这样会被人以为是欲求不满的。”
啪!帝曦语伸爪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不让他在闹腾自己的脸,瞥给他一个白眼,混蛋,到底是谁不满的一次又一次啊!
“好了不闹你了,乖,吃饭吧。”不再逗她,揽着她,大掌适度的揉着她的腰。他知道这几日的确把他的曦儿累着了,只是自己每次面对她时,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想要更多。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帝曦语暂时歇了气,眼前还是吃最重要。
饱餐一顿,帝曦语才完全恢复了精神,活动着手脚,大步流星的走到御案前。
御案上放着他做的笔记,帝曦语迅速浏览了一番,唔,都处理的很不错。她思量着给大魏皇帝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是时候送一份大礼了。
“影月。”黑色的影子闻声而入,单膝跪地,“臣在。”
她单手支头,半垂眼帘,另一只手执着毛笔在纸上随意地涂涂画画,一边问:“大魏的太子和使臣如何了?”
“回陛下,两人一直分开关在牢里,按照陛下的吩咐给了他们很多照顾。”影月面色沉寂如水。
“那今日安排一下,送他们回去吧。”帝曦语语气慵懒,扔开手里被涂画花了的纸,取了一方新纸,铺平开来,饱蘸浓墨,不似往日写字的精致用心,洋洋洒洒的开笔,一气呵成的写完。
满意的放下手中的笔,欣赏着眼前的字,“朕今日很是顺心,字写的这样好,都不忍心将这封信送出去了。”
偏着头看了看,还是挥了挥手,“青仪,把信装了。好让小月儿把它一道带给大魏皇帝。”
“是。”青仪上前迅速的装好信递给影月。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做了,帝曦语望着窗下坐着的人,他正安静的看书,手边几案上一杯茶,突然一个想法跃出,她挑了一只极细的狼毫,开始作画。
四下一片安静,偶有他书页翻动的轻微声响。
细心的勾画好最后一笔,满意的收起笔,耳边有个声音低低的响起:“画的不错。”
帝曦语这才惊觉他在身后,慌忙要去遮住画,忽而又反应过来,他都看见了,遮也没用。“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她泄气的耷下肩膀。
“有好一会了,你画的太专注了,才没有发现我的靠近。”祁时黎笑着在她身侧坐下,仔细的看她的画,画上的自己坐在窗前,执着书卷,画面宁静疏缓,十分生动传神。
帝曦语见他看的认真,微微撅嘴,“本来想偷偷给你个惊喜的,可你悄悄出现给了我个惊吓。”
祁时黎收回目光,看了她片刻,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她额间映上一吻,与她额头抵着额头,“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惊喜。”
她感觉心尖上一片酥酥麻麻的,整个人都像掉进了蜜罐子,伸手环住他精瘦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习惯性的蹭蹭,“你说这样的话我很欢喜。我喜欢你同我说这样的话,以后也要常常说给我听。”
祁时黎温柔宠溺的笑着,抱住怀里的人,“好,以后我日日都说给你听。”下颌靠在她的发顶,他要毎天都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
夜渐深,刚刚步入宁静的大魏皇宫又重新喧闹起来。
一个皇宫侍卫一路奔向大魏皇后的寝宫,对守门的内监道:“快!太子殿下回来了,快去通报皇上与皇后娘娘!”
内监听了心下一阵狂喜,连忙进去通报,侍卫看着内监脸上抑制不住的狂喜却面露难色,心下愈发惴惴不安。
皇帝和皇后听到这样的消息,都急急起身,那是他们唯一的嫡子了,再不能有闪失!
“太子在哪?”皇帝踏出门,看见来通报的侍卫,急急问道。
“太子殿下已经被送回东宫。”侍卫跪在地上行礼答到。
皇帝心上一凉,与皇后对望一眼,从她眼中看到同样的担心,送回东宫,就意味着不是完好归来……
不及细想,迅速的登辇赶往东宫。
东宫中灯火通明,刚至太子寝殿就看见齐景跪在殿前,他身上的衣衫不整,头发也有些许的凌乱,形容憔悴,整个人都清瘦了一圈。
他见皇帝到了,磕头行礼,“罪臣齐景拜见皇上!罪臣有辱使命,也没能保护好太子殿下,请皇上降罪!”他低伏在地上,微微发抖的身体可见他此刻有多么惧怕眼前的人,以皇上的性格,自己这次必死无疑。
“什么叫没能保护好?太子殿下受了什么伤?”皇帝的声音里藏不住担心。
“太子殿下没有受伤,是……”齐景说不出口,或者说他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皇帝没有耐心听他支支吾吾,径直的跨进太子寝宫意欲看个究竟。皇后紧随其后,路过齐景的时候,目光从他身上扫过,带着十足的冷意。
齐景伏在地上看见眼前经过的绣工精美的裙摆从面前经过,觉得背上有冷芒扫过,姨母皇后一向是冷血的性子,又极其宠爱现在的太子殿下,为了太子什么都能做都敢做,这一次自己真的是完了。
他现在恨不能当日就死在凤耀影卫的手里,至少能落得好名声,也不用回来面对即将生不如死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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