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恶心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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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以陌很少提及自己的情况，顾清歌也不是爱打听什么的人。

所以时间久了，顾清歌就很容易忽视厉以陌的事情。

这次在订婚宴上听到别人提起厉以陌的处境，顾清歌的心里有些愧疚。

毕竟她的事儿厉以陌事事亲自过问，帮忙的更不是少数，自己这样，好像有些没心没肺了一些。

顾清歌一开始关心厉以陌，厉以陌就有些得瑟。

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顾晏见状，就难免有些不乐意了。

在厉以陌没有出现之前，顾清歌明明都只喜欢他一个人的！

结果厉以陌一来，他感觉自己的宠爱就被生生分走了一部分。

事实上，除了一开始父子相认的时候，顾晏认为自己从来没有在厉以陌这里得到过父亲应有的宠爱。

相反，厉以陌给他的，都是无穷无尽的伤害。

顾晏表示自己很受伤，哭着喊着让顾清歌更疼他一些。

然而他之前被厉以陌坑得太惨，每天挣扎在学海中找不到上岸的悬崖，所以哪怕心里再不开心，他也只能冲着厉以陌磨牙，却不能真的扑上去咬他一口。

厉以陌跟顾晏斗法的时候，顾天的第一次审判也开庭了。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意外，反正第一次开庭处理的诉讼，就是顾清歌提起的。

换句话说，顾天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成为被告，就是顾清歌的杰作。

时隔快一个月，终于见到了顾天，顾清歌的心里没什么太大的波动，甚至还有点儿过分的冷静。

在她看来，顾天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全都是咎由自取，跟旁人无关。

他再惨，也是为自己曾经的行为付出代价，怪不得任何人。

唐秋韵有幸跟顾天一同成为被告，站在了被告席上。

看到顾清歌进来的时候，这两个早就已经撕破了脸皮的夫妻难得的露出了一致的神情，用同样愤恨的眼神起身盯着顾清歌，就跟要在她的身上看出一个洞来一样用力。

不过顾清歌表示，自己的皮肉很厚实，无所畏惧。

顾清歌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收集到的证据也是实打实的铁证，再加上她本身就是法律出身，对各种细枝末节的了解比一般的律师都强上很多，整场审判下来，顾天跟唐秋韵可谓是一泻千里，彻底败了个一败涂地。

中场休庭的时候，顾清歌百无聊赖的坐着玩儿手机，然后身边就坐下了一个人。

一个消瘦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形状的人。

顾清歌抬眉看了一眼，发现来的人居然是许久不见的顾清然。

不过想想也是，她跟顾天唐秋韵一直势同水火没什么感情，顾清然却是被他们捧在手里养了二十多年的，她会来，也不奇怪。

不得不说这次的种种变故给顾清然带来的打击真的很大，这种变化不仅仅是形容上的，更多的是感觉。

如果说她之前看着顾清歌的眼神里充满的都是恨，那么现在到了这种境地，她的眼里剩下的都是心如死灰。

这个人虽然还活着，可是跟死人估计也没什么区别了。

顾清歌见状，不由自主的微微皱眉。

跟一个充满恨意的人打交道不可怕，毕竟这样的人是有弱点的，可以攻破。

可是跟一个心如死灰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打交道，似乎就有些麻烦了。

这样的人不敢死又不想活着，咬不死人，可是最能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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