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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古庙旁突降青松林[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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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些时日来,吟雪、吟霜两姐妹自从练了“传真记”上所载武功,性情大变,杀性愈来愈重,与过去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如此,使得大家都在心中为她们耽心,唯恐两姐妹愈陷愈深,难以自拔,终必变成两个杀人女魔。



张四姑甚至已私下征得欧阳昭夫妇同意,万不得已时,只有忍痛杀了这对姐妹,别无选择余地。



他们的决定,虽未向江枫明说,但江枫已隐约察觉出这种可怕的讯息。也许,这是一种感应或直觉吧。



实际上,到了必要的情况下,他自己也会被迫作出这个痛苦的决定,更可能出手的就是他!



因为,除了他之外,别人根本动不了这时姐妹。



江枫自然不愿真有这一天,所以他极力想挽救这对姐妹,使她们悬崖勒马,不致坠入万劫不复的罪恶深渊。



怎样拯救呢?



唯一的方法,便是促使她们放弃“传真记”上所学,那些歪门邪道的武功。



这事说来轻松,真要做到谈何容易。因为一旦练成“传真记”上所载武功,便已根深蒂固存在心中,如同吸毒上瘾,很难把它戒掉,毒瘤只会愈来愈大,愈陷愈深。



尤其是,江枫不能直截了当明说,非得拐弯抹角,绕着圈子诱使她们自愿放弃不可。



而且,必须找到最适当的机会。



想不到刚才临时编出的一番说词,竟使雪、霜两姐妹信以为真。



其实呢,说穿了还是一个“贪”字!



凡是练武的人,尤其是精于剑术的人,谁能对“驭剑之术”无动于衷?



毕竟,它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啊!



江枫心中暗喜,出房去交待了张四姑几句后,便匆匆回到了客房。



他已不用耽心,心知张四姑必会亲自在房外护法,严禁任何人闯入。



但他耽心一点,那就是雪、霜两姐妹已得天狐夫人“惑心术”的真传,万一不知不觉施展出来,对抗江枫的“惑心术”,稍一不慎,便可能造成不可收拾,甚至两败俱伤的局面。



当他们以“品”字形,面对面席地坐下后,江枫不得不提出警告,道:“你们心情要放松,千万不可用‘惑术术’中来对抗哦?”



雪、霜两姐妹微微点头一笑,娇媚之态毕露。



江枫不由地心神一震,惊忖道:“她们‘惑心术’的功力,恐怕已不在罗兰之下,万一我制不住她们,反而弄巧成拙,那可就糟了!”



可是,此刻已是骑虎难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无可奈何,江枫只得施展出“惑心术”来。



三人凝神屏息,目光流转……



“戒心术”的至高境界,不是搔首弄姿,卖弄风情,或是挤眉弄眼,尽情挑逗对方。而且藉潜在的魅力,配合深厚功力自然散发出来。



江枫得天独厚、具有潇洒的仪表,足以令任何怀春的为之动心。更何况,他一旦施展出“惑心术”,谁能抗拒这种天狐奇术的魅力?



连青凤,蓝凤都无法抗拒,一般女子就更无法自制了。



但雪、霜两姐妹不是一般女子。



尤其她们已尽得“惑心术”真传,再加上两女丽质天生,配合过人的领悟力,更能将天狐奇术的魅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面对这样的“强敌”,江枫哪敢掉以轻心。



幸而两姐妹一心想练“驭剑之术”,自甘受“惑”,不敢以“惑心术”对抗,以便将“传真记”上所学邪门工夫连根拔除。



否则,江枫就更吃力了。



这时江枫已将“惑心术”,逐渐增强威力,藉眼波传向两姐妹,使她们感受到了一波波强大磁力袭来,引起内心深处一阵阵震撼。



吟雪有些把持不住了,脸颊上泛起红晕,看来益增妩媚娇艳。



只见她妖躯开始转动,同时口中不自觉地发出轻微呻吟。



再看吟霜,竟情不自禁地,以双手在自己胸前轻抚着,仿佛是在藉此聊以自慰。



江枫看在眼里,心如“惑心术”已奏效,控制了这对姐妹的心志,趁机洒然一笑道:



“来吧!”



两姐妹早已“蠢蠢欲动”,只因不知江枫打算如何为她们解除心中魔障,唯恐误犯禁忌,全功尽弃,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听江枫一声“来吧”,顿时情欲奔放,迫不及待地,向他扑去。



江枫险些被她们扑倒,急将双臂一张,把两姐妹拥入怀里。



雪、霜两姐妹春心荡漾,欲火上升,全向江枫送上热情如火的狂吻。



江枫只有一张嘴,无法兼顾两个少女的热吻,又不能厚此薄彼,只得两边应付,吻了这个又吻那个,来个雨露均沾,平分秋色。



这一来,两姐妹竟互不相让,居然争风吃醋起来。



吟雪猛将吟霜推开,喝斥道:“你不能等一下吗?”



“为什么你不能等?”



吟霜也不甘示弱。



江枫暗自一惊,想不到中毒已深,性情大变,与过去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过去她们姐妹情深,彼此互敬互爱,如今为了争献热吻,竟然说翻脸就翻脸。



其实,这已不足为奇,最近她们性情变得极端乖戾,动辄发火,连父母都时时起冲突,何况是姐妹。



尤其是为了争江枫!



江枫唯恐弄巧成拙,引起她们两姐妹反目,急迫:“喂喂喂,你们两个小狐女争什么,是不是想把我生吞活吃了呀?”



吟雪瞪了吟霜一眼,道:“我倒情愿被你生吞。”



吟霜也回瞪吟雪一眼,用同样语气道:“我愿让你活吃!”



江枫哪会听不出,她们所说的“生吞”“活吃”是指什么。



强自一笑,故意问:“你们要我怎样吞,怎样吃?”



吟雪风情万种地笑问:“你敢吗?”



这话充满挑逗意味,也问的非常露骨。



原因是这些时日相处,他们三人在一起时,无论怎样纠缠胡闹,始终未曾真个销魂,突破最后防线。



两姐妹早有献身心意,偏偏江枫每次部能“临危不乱”,及时悬崖勒马。所以,吟雪才会冒出“你敢吗”这一间。



其实他们早已知道,江枫并非不解风情,顽冥不化,他与张四姑,梅花,青凤蓝凤都曾上过床,有过肌肤之亲,为什么对她们“不屑一顾”。



这使她们很不能接受,也难以理解的。



虽然江枫也曾解释,为了要让欧阳昭夫妇对他另眼相看,不得不极力克制自己的情欲,以保持两姐妹的完壁。



但是,两姐妹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甚至怀疑!



江枫不敢直接回答吟雪的问题,笑了笑,反间一句:“你认为呢?”



吟雪也笑而不答,霍地站了起来,面对着江枫,毫无顾忌地动手宽衣解带,将全身衣衫尽褪,脱了个精光。



江枫看在眼里,不禁赞道:“美!好美!”



吟霜一听,她哪甘示弱,也忙不迭起身脱了个精光赤棵,问道:“我呢?”



江枫不能厚此薄彼,笑道:“你也一样美!”



两姐妹满意地相视一笑。



“我要你生吞!”



“我让你活吃!”



两姐妹几乎同时发动,扑向了盘坐地上的江枫。



江枫被扑倒,上身向后一仰,躺在了地上。



两姐妹又互不相让,争向江枫身上扑去。



这回吟霜抢了个先,扑住江枫就凑上香唇,来了个火辣辣的热吻。



吟雪落了空,推不开紧紧抱住江枫的吟霜,只好转移目标,另辟战场,改向江枫的身体进攻。



江枫强忍住的伤的痛背,任由她们为所欲为。



他身上仅穿一条短内裤,张四姑为他披上的长衫,被两姐妹一阵拉扯,这时早已滑落下去,落在了地上。



两姐妹放浪形骸,形同疯狂,一个搂住江枫狂吻不已,另一个则在他遍身抚弄。存心要挑逗起他的欲火。



而这时在客房外,罗兰已悄然来到亲自担任护法的张四姑身边,忧挂于色地轻声道:



“四姑,这样下去,恐怕……”



张四姑转过脸道:“不用耽心,江枫会把握分寸的。”



罗兰轻叹一声,道:“可是,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两个丫头如此纠缠,教他如何能忍受。”



张四姑正色道:“她们自习‘传真记’武功,己中毒太深,除了用这以毒攻毒之法一试,或能奏效之外,只怕两个丫头是真的无救了。”



罗兰爱女心切,急问道:“四姑,今夜你打算让江枫为两个丫头破身?”



张四姑郑重道:“但愿江枫能自制,否则不但枉费他一番苦心,全功尽弃,连他本身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危险呢!”



罗兰习过“惑心术”,自然深知天狐武功的厉害,尤其雪、霜两姐妹也已尽得“惑心术”真传,万一双方各尽全力施展出来,欲火一发不可收拾,后果将不堪设想。



试想,一方施展“惑心术”,另一方已难抗拒。若是双方互攻,犹如火上加油,即将形成怎么一个局面。



最可能的结果,便是双方均被欲火焚身,同归于尽!



想到这种可能,罗兰不由地发出声轻呼:“啊!……”



张四姑劝慰道:“非常的情况,只有用非常手段,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方法,能拯救两个丫头了。何况,纵使死马当做活马医,也总有一丝希望,总比被迫非得你们亲手杀了两个丫头强些吧。”



罗兰泪光闪动,叹息一声,黯然伤神地转身离去,似乎不敢也不忍留下,目睹随时有可能发生的不幸。



张四姑很能了解罗兰此刻的心情,没有拦阻她。



在这种情形之下,她也无能为力,帮不上江枫任何忙。唯一的希望,就是江枫能保持清醒,不要忘了三圣当年所交付的重任。



同时她更暗自祈祷,但愿今夜能平安度过。



万一神秘教主方面大举来犯,雪、霜两姐妹想必争相杀敌,她们一杀红了眼,那就真的无救了。



客房里,传出了阵阵的娇吟。



张四姑暗自一惊,忍不住将右眼凑迎窗缝,向内一探望,只见三条肉虫在地上叠成了一堆。



吟雪被江枫扑住,在她遍体狂吻。



而吟霜又伏在江枫背上,双手紧紧将地搂住。



两女一男,构成一副春色无边的画面,加上吟雪的轻嘤娇吟,及吟霜放浪形骸的笑声。



使窗外的张四姑看在眼里,听入耳中,也不禁感到脸上发起烫来。



她倒并非贪看房内镣人心弦的一幕,而是耽心江枫经不起两姐妹的纠缠,万一情况危急,也只得不顾一切,甘冒雪、霜两姐妹被撞破了好事,欲火高涨下失去理性向她出手之险,闯进去来个紧急应变了。



幸好这一看,看出江枫始终控制全局,虽将两姐妹挑逗得欲火难禁,自己却能极力自制,总算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实际上,江枫比跟两位绝世高手拼斗更吃力,他现在已不能仗“惑心术”控制两姐妹,全靠自己的定力支持。



要知“惑心术”的施展,主要是当双方四目相交,眼光接触的片刻之间,以眼波惑住对方心神。



譬如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或是彼此以背相对,“惑心术”便无法施展。



此刻的情形,正是如此。



不过,两姐妹已受到“惑心术”征服,触发了她们强烈的情欲,如同被催眠术控制一样,潜意识中完全依照催眠者的指示,绝对服从,无法更改,而且是有进无退。



而这股狂炽的欲火,必须使它发泄出来。



在过去相处的日子里,像此刻这种纠缠在一起的场面,他们三人早已习以为常,不足为奇。每次一了紧要关头,彼此都能悬崖勒马,守住了最后防线。



不同的是,江枫从来对她们施展过“惑心术”。



但是,此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两姐妹心神已乱,欲火不断上升,放浪形骸之情,比水性杨花的荡妇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形容她们像荡妇,一点也不为过,只见两姐妹全身赤裸,上下夹攻连短内裤都被她们扒掉的江枫,好一副若痴若狂的情态。看在窗外的张四姑眼时,不禁为之咋舌,自叹望尘莫及。



毕竟,她们只是十几岁的青春少女,从未经过人道,尚属完璧处子呀!



两姐妹形同疯狂,愈来愈冲动了。



看情形,她们继续再闹下去,江枫也将情不自禁。……



张四姑情急之下,正待不顾一切后果,闯进房去加以阻止,忽听大悲梵音响起,似从四面八方传来。



原来,罗兰黯然伤神离去时,遇上了负责各处巡视的大和尚。



大和尚察言观色,看出罗兰心有千千结,追问之下,得知情由,便双手合十,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罗女侠不用耽心,此事交给贫僧好了,必要时,只好由贫僧来化解凶险了。”



罗兰谢了一声,迳自回到丈夫身边去。



大和尚则走向后禅院,一直守候在暗处。



当地惊见窗外的张四姑在将要采取行动时,情知事不宜迟,急忙以深厚内力发出大悲梵音。



客房内,千钧一发之际,梵音传入,顿使纠缠一起的赤裸两女一男,如同从浑浑噩噩中被唤醒。



但他们都已心力交瘁,随即又昏昏入睡……



一夜平安无事地度过。



出乎意料,神秘教主方面并未大举来犯。



甚至古庙方圆一里之内,没有发现任何风吹草动。



难道他们已知难而退,撤离了山东境内?



这似乎不太可能吧!



昨夜,可说是有惊无险,要不是大和尚及时发出大悲梵音,万一张四姑情急之下,不顾一切闯进客房去,正际欲火狂炽的雪、霜两姐妹,极可能失去理性,迁怒撞破她们好事的这位张姨。



如果两姐妹同时出手,张四姑绝对抵挡不住。



在那种情势下,江枫若要抢救张四姑,只有出手杀了这形同疯狂的两姐妹!



张四姑想起当时的情况,不禁犹有余悸,一早就来向大和尚致谢。



大和尚哈哈一笑,道:“谢我倒不必,待会儿要是有人向贫僧兴师问罪,怪我昨夜坏了他们的好事,还得张姑娘多多替我担待一些才是呢。”



张四姑道:“江枫不会的。”



“我说的不是他。”大和尚道:“是那两个小狐女……”



话犹未了,已见雪、霜两姐妹站在大殿门口。



只见吟雪面罩寒霜,向吟霜冷冷地问:“好像有人在背后说我们坏话,你听见了吗?”



吟霜不屑道:“有种就当面说,背后说当他放屁!”



嘿!年纪轻轻的大姑娘,连这种话都出口了。



张四姑心知她们要找大和尚麻烦,大概是为了昨夜的事,不由地脸色一沉,正待出言相责,大和尚却抢先开了口。



“两位姑娘,早啊。”



两姐妹跨进了大殿,吟雪眼皮一翻道:“谁是姑娘?我们是小狐女!”



其实“小狐女”只是个昵称,她们从未介意,今晨显然是存心耍找大和尚的碴儿,反正他说什么都不对。



大和尚仍然笑容满面道:“对对对,你们已尽得天狐夫人武功真传,小狐女自是当之无愧。”



吟霜出言讥道:“这以说,大和尚念了这么多佛经,应该是小佛祖罗?”



大和尚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贫僧只不过是个酒肉和尚,哪敢沾辱佛祖圣名。”



“哼!”吟霸道:“出家人不沾荤腥,你这和尚却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外加杀人不眨眼,简直是佛门中的败类!”



张四姑忍无可忍,怒斥道:“吟霜,不得对大和尚无礼!”



吟霜连正眼都不看张四姑一下,冷冷说:“我们在跟这酒肉和尚说话,不干你的事!”



“哼!”



张四姑正待发作,大和尚已呵呵笑了起来。



“张姑娘,年轻人不拘小节,喜欢跟我这六根不净的出家人打成一片,你又何必跟我们凑热闹。”大和尚唯恐双方发生冲突,一施眼色:“你不是要接老叫化的班去吗?”



张四姑哪会不明白大和尚的心意,但她此刻却不能走开,让大和尚一人应对两个小狐女。



“我还要在这里等江枫。”她摆明了不走的态势。



她故意抬出江枫,用意是使两个小狐女有所顾忌,至少态度上会收敛些。



想不到提到曹操曹操就到。



“大家早啊!”



江枫右侧拱门走了出来,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



雪、霜两姐妹竟未加理会,逞向左侧拱门走了进去。



大殿两侧的拱门都通后面禅院,显然她们是准备回院内的客房。



这座废弃已久的古庙占地甚广,虽已是到处残垣断壁,破旧不堪,不复当年的雄伟旧貌。



但依稀仍可看出,昔日香火鼎盛时,必是信徒络绎不绝的名刹。



不说别的,仅仅后禅院供善男信女休息的两排客房,就多达十二间。



如今,正好被他们这批人加以利用。



刚才雪、霜两姐妹是从前院进入大殿,她们一早外出去了哪里?



张四姑、大和尚被她们一进来就出言找碴,以致没有想到这问题。



江枫却提了出来:“她们刚回来?”



张四姑被他一语提醒,诧异道:“咦?昨夜她们不是安安稳稳睡在客房里,没见她们出动呀!”



江枫笑迸:“大姐,她们已深得你的遁法技艺真传,要溜出去太容易了,谁也不会发觉,不然就怪你授艺不力啦。”



张四姑瞪他一眼,正色道:“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如果大利尚不在场,江枫必一会回一句:“我没有不正经呀!”



旦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口,只是微微一笑。



张四姑接下去道:“遁法不遁法并不重要,存心要溜出去,利用夜色掩护,我们之中的任何人都能办到,并非难事。问题是,昨夜她们溜到哪里去了?去做了什么?”



江枫道:“大姐刚才怎么不间她们?你是统帅,必须掌握情况及所有人的行动,她们怎可未经大姐同意,擅自行动呢!”



张四姑苦笑道:“刚才她们一进来,就故意找大和尚麻烦,差点引起中突。我排解都来不及,哪想到这些。”



“找大和尚麻烦?”江枫的目光转向了大和尚。



大和尚呵呵笑道:“大慨是怪我昨夜多事,或者对大悲梵音不太欣赏。”



江枫当然明白大和尚指的是什么,不禁有些尴尬。



偏偏张四姑又毫不保留道:“你的‘以毒攻毒’妙方,对她们恐怕无效哦。”



江枫更窘迫了。



忽听大和尚叹道:“唉!如今她们两姐妹的魔功进境,已然步入坦途,大有一日千里之势。



尤其是吟霜,只要一杀人见血,这时魔性大发,不自克制。和尚原打算以七日七夜不停息的方法,念诵出大悲梵唱,助她们使成长的魔心消退。



可是,经过昨夜的事,和尚发现她们不但对梵音有所排斥,且对和尚心存芥蒂,再要她们心甘情愿接受梵音,恐怕相当困难了。”



“我们总不能坐观不管,任由她们沉沦下去吧?”江枫真的急了,语气不免激动起来。



张四姑深深一叹,神情凝重道:“如今强敌当前,又发生她们的问题,我们真是内忧外患!”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谁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



大殿上,气氛突然沉闷起来。



就在这时,突见欧阳昭夫妇奔入。



罗兰气急败坏,一进来就问:“看见两丫头吗?”



张四姑点了点头,道:“她们刚回来,回后禅客房去了。”



“噢。”罗兰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张四姑察觉出俩口子神色有异,忙问:“你们跟两个丫头一起出去的?”



罗兰点了下头,道:“昨夜两个丫头入睡后,我们仍不放心,一直守在暗中,注意她们房里的动静。果不其然,过了没多久,她们就溜出房,飞身越院墙而去。



当时我们没有出声阻止,决心跟去看看她们要去哪里,要做什么,所以一路悄悄跟踪。



结果她们并没有目标,只是到处寻找敌踪,看情形是杀性大发,想找些倒媚的人杀个痛快。



偏偏搜寻了好几十里,竟然不见敌踪,不知那批人躲到了那里去,害我们疲于奔命,跟着两个丫头到处乱转,一直将到天亮,看她们杀了不少的山猪和野狼。”



欧阳昭铁青着脸,愤声道:“我看两个丫头已无可救药,与其任由她们愈陷愈深,将来变成危害天下武林的两大女魔,倒不如由我亲手……”



“杀”字刚要出口,已被罗兰以眼色制止。



欧阳昭深深叹口气,不再说下去了。



“阿弥陀佛!”大和尚喧了声怫号,走上前道:“欧阳施主,事情演变到今日地步,实非始料所及。就连少林掌门百明方丈也未想到,否则他哪会让江老弟去找了‘传真记’?



两位令媛本性纯净,天质聪慧,实为不可多得的练武奇才。她们之所以陷入魔境,完全是误练‘传真记’上邪术魔功而起,以致愈陷愈深,难以自拔。



如今之计,必须先息上她们的杀念,再设法从魔境中拯救出她们。所以得请张姑娘配合,近日之内,神秘教主方面着大举来犯,千万不可派她们杀敌。”



张四姑点点头道:“我会尽量不使她们杀人见血的,不过。……”



突然欲言又上起来。



罗兰怂恿道:“四姑,事到如今,不必有任何顾忌,有话尽管直说吧!”



张四姑迟疑了一下,始郑重道:“万一她们不听命,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我只好出手杀了她们!”



此言一出,其他几人不由地一怔,神情大变。



只见大和尚双手合什,口喧佛号:“阿弥陀佛!”



江枫俊眉一皱,茫然不知所措。



罗兰眼圈一红,泪水夺眶而出。



欧阳昭则是义无反顾道:“四姑看着办吧?此事由你全权作主!”



“不!”罗兰叫道:“四姑,你可以废了两个丫头的武功,但不能杀她们!”



欧阳昭喝斥道:“兰妹,你……”



“她们是我们的女儿啊!”罗兰突向张四姑双膝跪下,泣声哀求道:“四姑,答应我不要杀她们……”



张四姑慌忙蹲下,双手要扶起她:“别,别这样……”



罗兰泪如雨下道:“不!四姑,你不答应我,我就长跪不起!”



欧阳昭气得顿足道:“兰妹,你怎可如此,真令我大失望了!”



张四姑道:“有话站起来说,这样我实在担当不起啊。”



罗兰已泣不成声,连她说什么都无法听清。



江枫站在一旁傻了眼,一时不知如何劝慰这位未来的岳母。



第二十九回 古庙旁突降青松林[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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