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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 回巧施妙计[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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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道:“大师兄可是有什么发现?”



玄真道:“前几天据本观派往在卧龙酒馆的眼线回报,朱云曾带着他的徒弟去喝过酒。”



玄月笑道:“朱二掌门到那里喝酒吃饭,是件很平常的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玄真冷哼了一声道:“他喝酒吃饭自然是件平常事,但却偏偏找上了清海,一直追问李金贵家里的事,难道这还不可疑?”



玄法吃惊道:“大师兄说的清海,可就是四年前在本观厨房后来调到龙门负责倒茶的那个小道士?”



玄真道:“不错,这小子本名叫罗小鹤,四年前他放走了李金贵,一直在外流浪,后来当上了卧龙酒馆的伙计。



我本想派人把他抓回来,但酒馆刘掌柜对他很好,所以才作了个顺水人情,不再追究,不过,我是有用意的。”



玄月急急问道:“大师兄有什么用意呢?”



玄真嘿嘿笑道:“把他留在卧龙酒馆,对查访李金贵的下落,不是更有帮助么。只可惜那小子非常狡猾,我曾派出不少人假冒酒客向他套取李金贵的消息,他却都一问三不知。”



玄月道:“大师兄何不把他抓来,问问他上次朱云都跟他讲了些什么话?”



玄真不动声色的道:“若等你们提醒,早就误了大事了!”



他说着吩咐站在门外的一个小道士道;“去通知你清云师兄,把罗小鹤带来!”



那小道士应声而去。



窗外的李金贵因为先前已听出朱云并非被这三个牛鼻子掳走,正要离去,此刻听到罗小鹤竟被他们抓来,自然要看个究竟。



白银凤却早已不耐,轻轻在李金贵肩头拍了一把,径自退出窗外,隐入对面墙角下。



李金贵急急追了过去道:“二小姐为什么要走?”



白银凤道:“听他们的语气,已经知道朱老伯不是他们掳的,还留在那里做什么?”



李金贵道:“二小姐,难道你没听出,那位罗小鹤是我的救命恩人么,他现在被玄妙观抓来,我怎能眼看着不管,至少也可知道三个牛鼻子是怎样拷问他。”



白银凤道:“好吧,我跟你再回去。”



两人又来到大厅窗下。



不大一会儿,果然是罗小鹤走了进来。



在李金贵原先的想法里,罗小鹤一定是被五花大绑,或者手铐脚镣,由几个人押着进来。



但眼前的景象却完全不同,罗小鹤依然衣履整齐,神态自若,除了后面跟着两个道人,一切没有什么两样。



那跟着的两个道人,并未进入大厅,只在门外站立等侯。



罗小鹤进入大厅,仍学着作小道士的模样,打个稽首道:“小的拜见三位观主!”



玄真挥挥手,满面春风,用十分亲切的语气道:“别客气啦,你现在是客人,难得今天能把你请了来,快坐下说话。”



他说着指了指身前的椅子。



罗小鹤有些受宠若惊,谦逊着道:“三位观主在此,那有小的座位!”



玄真道:“有话叙谈,那有不坐之理。”



罗小鹤依言落了座。



玄真笑道:“在卧龙酒馆的差事,干得还很好吧?”



罗小鹤欠身答道:“托三位观主的福,小的单身一个,无牵无挂,有吃有喝就心满意足了。”



玄真摸了摸胡子道:“酒馆里人来人往,不乏三山五岳的英雄好汉,你在那里整天送酒端菜,一定听到不少新闻吧?”



罗小鹤噘唇笑道:“新闻倒是多得很,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不知大观主要听哪一方面的?”



玄真不动声色的道:“你随便说说看!”



罗小鹤道:“譬如张老三家的公鸡会下蛋,李老四家的小狗长了两个脑袋,王老五家的媳妇和公公睡觉,赵老六家的老鼠咬死猫,毛老大家的孩子腿肚长在前面,朱老八家的臭虫和鸭子一祥大,还有……”



玄真急急摆手道:“别说下去了,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罗小鹤两眼一霎,道:“这才叫做新闻,大观主不听这些,要听什么呢?”



玄真干咳两声道:“当然是听我想听的。”



罗小鹤耸了耸肩道:“小的也不是大观主肚子里的蛔虫,怎知大观主想听什么,如果说的不好听,那就唱一段给您听吧。



卧龙酒馆经常有卖唱的,小的也学会了好几段,像秃子尿炕、二八佳人想情郎,猪八戒看大姑娘洗澡,还有一段最好听的,小的不方便唱。”



玄真沉下脸色道:“你只管唱,有什么不方便的?”



罗小鹤咧嘴一笑道:“这一段叫道士娶新娘,不过三位观主别介意,这个道士一定不是你们,小的当年在玄妙观很久,好像还没看到你们有老婆。”



玄真蓦地脸色一变,喝道:“罗小鹤,好大的胆子,竟敢在三位观主面前装疯卖傻,告诉你,今晚若不说实话,就别想活着离开玄妙观!”



罗小鹤呆了一呆道:“大观主,您干吗发这么大的脾气?小的好心好意说新闻给您听,又准备唱曲子给您听,反而嫌了个好心不得好报,早知如此,小的何必自讨没趣!”



玄真面色铁青,冷冷笑道:“本观主现在就向你问话,前几天你可曾在酒楼上遇见朱云?”



罗小鹤两眼眨了几眨道:“谁叫朱云,是不是一个敲竹板卖唱的?”



玄真一拍大腿道:“这人你认识!”



罗小鹤道:“那个敲竹板卖唱的,经常跑卧龙酒馆,小的当然认识,他唱的很不错,客人都很欢迎。”



玄真简直气炸了肺,不由一阵呛咳,半响说不出话来。



玄月只好嘿嘿笑着接下去道:“清海,当年由厨房升到龙门院,全是本观主提拔你的,你对本观主该说实话了!”



罗小鹤双手一摊道:“小的刚才对大观主,本来是句句实言,并没说半句假话。”



玄月道:“你若说的是实话,大观主何至发那大脾气!”



罗小鹤道:“小的也不明白大观主到底为的什么发脾气,四年不见,他老人家好像完全变了,变的有点不大正常。依小的看,应该赶快找大夫看看,免得太厉害了不好治。”



玄月强自耐着性子道:“别胡说,大观主什么病都没有。”



罗小鹤笑道:“那么小的该谢天谢地了,三观主,你要问什么?”



玄月道:“还是那位叫朱云的。”



罗小鹤一皱眉头道:“他只在酒楼卖唱,要把他找到玄妙观来,这么晚子,恐怕不容易吧!”



只听玄法抢着说道:“大师兄,三师弟,这小子好像有毛病。”



罗小鹤愣了一愣道:“小的有什么毛病?卧龙酒馆那么多客人都没说我有毛病,怎么一进玄妙观就有毛病了?是不是玄妙观的大门不正,才会发生这种怪现象?”



这时玄真已缓过气来,大喝道:“清云,清风<: "="_.,把他拿下!”



门外那两个年轻道人,齐齐奔进大厅。



罗小鹤急急摆手道:“别忙,别忙,小的没犯天理国法,你们凭什么拿人?”



那两个年轻道士,原和罗小鹤感情很好,那是因为四年前罗小鹤在厨房烧火时,经常偷些好吃的给他们吃。



所以两人只是一人抓住罗小鹤一只手,做做样子而已。



玄真走近前去,扬手一掌,直向罗小鹤面颊掴去。



这一掌分量奇重,掴得罗小鹤顿时口角鲜血直流。



玄真两眼瞪得有如牛蛋,两太阳穴不住抽搐,他的脸色和眼中的凶光代替了他的愤怒,沉着嗓门道:“那天朱云到底和你讲了些什么?是否提到李金贵?李金贵目前在什么地方?”



罗小鹤龇牙裂嘴的道:“小的确实不明白大观主说的朱云是谁?”



玄月担心气坏了玄真,忙道:“清海,就是四年前本观邀集七派秘会时,北崆峒的那个朱老头子,白眉白发,长的瘦瘦小小,你还给他倒过茶来。”



罗小鹤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他,你们何不早说?小的当时只知道他是朱老爷子,根本不清楚他叫朱云。”



玄月道:“就是他,他最近到过卧龙酒馆,都跟你谈过什么?”



罗小鹤道:“不过是久别重逢,打打招呼,小的只是个酒馆跑堂的,那够资格和他谈什么。”



玄月道:“有人听说你跟他谈过李金贵,不会冤枉你吧?”



罗小鹤道:“听说阿贵在四年前就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有什么好谈的。”



玄真气急败坏的道:“三师弟,不必跟他罗嗦,给我打!”



玄月也有些气昏了头,一咬牙,挥掌向罗小鹤掴去。



谁知罗小鹤双臂一甩,不但挣脱被抓住的两只手,还将清风<://" ="_.清云那个年轻道士各甩出五六尺远,接着身子一仰,闪电般蹬了一腿。="" 玄月万没料到罗小鹤有这等身手,不但掴出的一掌落空,反面小腹中了一脚。他在毫无防备之下,当场踉跄向后摔去。="" 幸好玄真站在他的身后,及时一把将他抓住。否则势必跌倒在地。="" 罗小鹤藉一蹬之力,趁势倒纵而出。="" 他原想纵出大厅之后,即刻经由厨房后围墙逃离玄妙观,但偏偏玄法已堵在大门口,横里捣出一拳。="" 罗小鹤跟见冲不出大门,单腿一点,使出一个“巧燕翻云”身法,竟然跃上了梁柱。="" 在这刹那,玄真、玄法、玄月都几乎呆在当场,他们万想不到,四年不见,罗小鹤居然具有这样一身高超的功力。="" 窗外的李金贵,照样也大为震惊,不过他是惊中带喜,罗小鹤的身手越高,他也越感高兴,只是眼下他一人对付三名观主,却又不能不为他捏一把汗,而自己又不便公然现身相助。="" 玄月站稳脚跟之后,犹自愕骇不已的叫道:“大师兄,二师兄,千万不能放走这小子,他究竟跟谁学来这身武功?”="" 这时玄法已挡在门口。="" 玄真仰头喝道:“罗小鹤,你下来!”="" 罗小鹤招招手道:“牛鼻子,你上来!”="" 玄真那里忍得下这口气,肩头一晃,果然也跃上梁去。="" 两人经过一阵令人目不暇接的激烈快速徒手拚搏后,双双跃下地来,但招术却并未稍停,由梁上打到地下,始终缠作一团。="" 玄月眼见玄真无法取胜,也立即加入战团。="" 三人像走马灯般厮杀,足足半盏茶的工夫过去,罗小鹤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下,终于渐感不支。="" 突听玄真一声大喝,一脚踢中侧腰,罗小鹤当场摔跌到壁角里。="" 玄月腾身跟去,一脚踏上了罗小鹤前胸。="" 玄真喝道:“先把这小了押回去!”=""></:><: "="_.道:“架回去后,再捆绑来,吊在梁上,听候大观主明天审问!”



清风<://" ="_.清云迅快的架起罗小鹤,出了大厅。="" 玄法犹不放心,也随后跟了去。="" 玄真似乎仍在惊疑不定,两眼疾转的道:“三师弟,这小子当年属你管辖,难道你会不知他有一身过人的武功?”="" 玄月一拍巴掌道:“他当年根本不会武功,兄弟刚才看了他的身手,还不是和大师兄一样吃惊。”="" 玄真默了一默道:“走!咱们也过去看看!”="" 这时大厅里已没了人,李金贵低声道:“二小姐,我们先跟过去!”="" 白银凤道:“跟过去做什么?”="" 李金贵道:“自然是救出罗小鹤。”="" 白银凤摇摇头道:“阿贵,你的头脑实在还不够冷静,纵然你我可以制住那三个观主,但玄妙观人多势众,目前又住着不少各路高手,若惊动了南北两大魔头,不但救不出罗小鹤,连我们也很难脱出重围。”="" “依二小姐之见呢?”="" “只好暂时回去,明天再想办法,反正短时内他们不至于害死罗小鹤的。”="" 李金贵一时之间,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点点头道:“那我们就走吧!”="" 出了围墙,两人绕到玄妙观前面大路,此刻已近二更,月明星稀,路上空无一人,踏着月色,别有一番感触。="" 李金贵想起由家里出来时原是三人,现在只剩下了两人。去了朱云,在他来说,似乎像失去精神上的主宰,使自己无所适从,而偏偏好友罗小鹤又落入玄真等人之手,心情那能不越来越沉重。="" 白银凤见李金贵一直不开口,走夜路难免有些寂寞,搭讪着问道:“阿贵,你那位朋友从前当真不会武功么?”="" 李金贵对罗小鹤的忽然具有一身武功,又何尝不感到诧异,不由茫然答道:“他以前和我一样,的确不会武功,我刚才也是大感不解,等将来救出他后,倒要仔细问问。”="" 白银凤蹙起蛾眉道:“他好像还疯疯癫癫的,最初说的那些话,简直笑死人,是否精神有点不大正常?”="" 李金贵摇摇头道:“是啊,我也有些奇怪,他以前虽然调皮些,但为人还是规规矩矩的,怎么忽然变得装疯卖傻,玩世不恭起来了。="" 我想可能是在酒馆当跑堂世面见得多了,性情也跟着变了,不过上次我遇见他时,好像不是这样子。”="" 白银凤道:“如果将来能把他救出来,我也想见见他,这人蛮有意思的。”="" 两人一路谈着,不知不觉便回到南阳庄。="" 这般时候,李铁牛夫妇自然早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李铁牛就来到李金贵房间。="" 李金贵赶紧披衣起身。="" 李铁牛问道:“阿贵,昨天怎么回来那么晚,我跟你嫂子等不及,只好先睡了。”="" 李金贵一时之间无法说明白,只好漫应道:“小弟要办的事,不比铁牛哥,时间很难掌握,以后铁牛哥和大嫂不必为小弟在这方面操心。”="" 李铁牛望了望床上,问道:“朱大叔呢?是否到后园散步去了?”="" 李金贵叹口气道:“小弟和二小姐昨晚正是为了朱大哥的事才回来晚了。”="" 他随即把朱云失踪以及追到玄妙观的事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李铁牛呆了半晌,才黯然摇摇头道:“想不到朱大叔那样精明干练的人,也会上了坏人的当。兄弟,干你们这一行的,实在让人提心吊胆!”="" 李金贵道:“小弟也知道,还是安安分分的在家下田种地好,虽然生活苦些,却过得心安。等把我爹我娘找回后,小弟也决定恢复以前那种日子了。”="" 李铁牛低头沉默了一阵道:“阿贵,我要提前吃饭下田,你等二小姐起来再一起吃吧。”="" 李金贵道:“小弟也陪铁牛哥一起先吃。”="" 李铁牛道;“你不等二小姐了?”="" 李金贵道:“二小姐昨晚快三更才回来,让她多睡会儿吧。”="" 饭后,李铁牛径自下田去了。="" 李金贵找来纸笔,匆匆留了几行字,由门缝塞进白银凤房间,即刻一个人再赶往玄妙观。="" 他留给白银凤的字,只是说要出去办点事,天晚前便可回来,要她在家里千万别外出。="" 李金贵再到玄妙观,不外两件大事,一件是查明朱云下落,一件是救出罗小鹤。="" 他之所以不希望白银凤同去,是因为这次是白天,白银凤的身份绝不能暴露,而他自己,仍是戴了面具。="" 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先去会会无极老魔头褚朴,在他的想法,即便褚朴识破他是李金贵,也不会把他怎样,说不定反而对他更加另眼相看,有了褚朴帮忙,又不愁查不出朱云的下落。="" 至于朱云究竟落入何人之手,既非玄妙观的三名观主,最大的可能,就是金蛤蟆蓝天豪了。="" 但李金贵却不能直接去会蓝天豪,因为蓝天豪对他最不友善,一旦被对方识破身份,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来到玄妙观,随着进香的善男信女,李金贵很轻易的就混了进去。="" 他绕过大殿,直接向西北角的无尘院走去。="" 无尘院是玄妙观最精致的一座道院,专做招待身份尊贵的宾客之用,李金贵上次就查知太白门的人马住在这里。="" 这是一座单独院落,但里面又分两个跨院,一处住着太白门,一处住着火云洞的人众。="" 两所跨院的门是分别开的,李金贵担心误入火云洞那所跨院,不得不在外面稍事观察。="" 说也凑巧,就在这时,烈火尊者秦炎摇摇摆摆的走了出来。="" 他一见李金贵,立时愣了一愣,上前喝道:“你这小子来做什么?”="" 他这几天,最看不顾眼的,便是朱云,连带也对他的弟子大起反感,尤其上次登铁笔峰弄得他狼狈不堪,连朱云的徒弟都不如,想起来真是窝囊透顶。="" 李金贵不得不装作十分谦恭有礼,抱拳一礼道:“秦师傅好,无极老仙翁可是住在这里么?”="" 秦炎牛眼一眨道:“你问褚老爷子做什么?”="" 李金贵道:“小的有事要拜见他老人家。”="" 秦炎依然愣愣的:“你凭什么拜见他老人家,褚老爷子都有工夫见你,快给洒家滚蛋!”="" 李金贵装做低声下气的道;“秦师傅行个方便吧,你们出家人慈悲为怀,怎么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 秦炎喝道:“少跟洒家穷罗嗦,快滚,再不滚小心洒家打断你的狗腿!”="" 忽听跨院门内响起个娇滴滴、脆生生的声音道:“黑驴,跟谁在说话?”="" 秦炎马上声音软了下来道:“姑奶奶,这小子不知死活,居然要见令师褚老爷子。”="" 人影一闪,门内出现了刘翠娥,她边走边问:“是哪一个?”="" 她话未说完,已看出是朱云的弟子,忙道:“他要见我师傅,必有见我师傅的理由,你干吗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他?”="" 秦炎的气焰,果然熄了下来。="" 刘罩娥轻移莲步,姗姗来到李金贵跟前,笑眯眯的道:“小兄弟,你要找家师什么事?别怕那黑驴,只管讲!”="" 这情形看在秦炎眼里,真是一万个不是滋味,他伺候了她几个月,刘翠娥从来没给他这种脸色看。="" 李金贵道:“等见了褚老仙翁再说吧。”="" 刘翠娥抬起她那白如玉软绵绵的纤纤玉手,轻拍了李金贵一下肩膀道:“也好,在这里等着,我给你进去通报。”="" 李金贵也表现得十分谦恭有礼,哈了哈腰道:“多谢刘姑娘了!”="" 刘翠娥白了秦炎一跟道:“黑驴,你可不能再欺侮他!”="" 秦炎脸色铁青,并没回答什么。="" 刘翠娥刚走出几步,却又回过头来,柔声说道:“小兄弟,我只知你是朱老怪的徒弟,还不清楚你姓什么?叫什么?”="" 李金贵想起朱云曾在别人面前叫他玉富,那当然是和金贵对称的意思,便顺口答道:“小的叫张玉富!”="" 刘翠娥进去后,秦炎终于忍不住冷哼着骂道:“好小子,想不到一见面就有人给你撑腰,待会儿小心洒家会给你点苦头尝尝!”="" 李金贵道:“小的并没惹着秦师傅,你为什么老是跟小的过不去?”="" 秦炎沉声道:“洒家就是看你不顺眼!”="" 李金贵一皱眉头道:“秦师傅究竟看谁顺眼呢?是不是刘翠娥?”="" 秦炎没料到李金贵说出话来还是带刺的,牛眼猛地一翻道:“你小子要找死!”="" 李金贵道:“小的还很年轻,正想多看看这花花世界,为什么要找死呢?”="" 秦炎走上前两步,不觉捏起了拳头,嘿嘿冷笑道:“奶奶的,你敢在洒家面前耍嘴皮子!”="" 李金贵愣愣的道:“小的说的是实话,有什么耍嘴皮子,你对刘姑娘,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凶过。”="" 秦炎吼道:“她是长头发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李金贵笑道:“原来秦师傅喜欢毛长的,小的家里养了一只黄鼠狼,毛也很长,下次就带来送给你好了。”="" “你敢消遣洒家!”秦炎猛地一拳,直向李金贵当头擂下。="" 李金贵偏头闪过。="" 秦炎且追且打,但他连自己也感到奇怪,面前这小子只是一味乱躲,根本没使出什么身法,竟迫得他拳拳落空。="" 正在追打间,只听刘翠娥厉叱道:“黑驴,你又在欺侮他!”="" 秦炎赶忙退回原处,显出一副毕恭毕敬不敢稍有妄动模样。="" 刘翠娥走到李金贵跟前,矫若春花的脸上,绽露出怜惜之情,亲切的问道:“被他打在什么地方?让我替你揉揉!”="" 李金贵道:“打在脚上。”="" 这地方要蹲下身来才能揉着,刘翠娥有些为难的道:“怎能打在脚上呢?是他趴在地上打的么?”="" 秦炎忍不住吼道:“姑奶奶别听他瞎说,洒家一下也没打上他!”="" 李金贵道:“是小的被他打急了,拿脚踢他,所以才被他打伤脚。”="" 刘翠娥转头喝道:“黑驴,过来给他把脚揉揉!”="" 秦炎嗫嚅着道:“洒家怎能给这小子捏臭脚,换了姑奶奶的脚还差不多。”="" 刘翠娥两眼冷芒一闪道:“你过不过来?”="" 秦炎哪里还敢吭声,只好走过来蹲在地上,双手揉了下去。="" 岂知他是别有用心,竟使出了“金刚指”手法,恨不得一下子就把李金贵的脚捏烂。="" 李金贵早就料到他有此一着,暗把全身内力运到脚下,使那双脚有如铜浇铁铸的一般。="" 其实秦炎所练的金刚指,只学了一点皮毛而已,根本不成气候,拚出力量之后,只感指痛筋麻,不由暗道:“这小子怎么长了这样一双硬脚,好像不是肉的。”="" 他不敢再用力捏,只得松下劲来,摸了几下道:“好啦!”="" 李金贵道:“还有另外一只!”="" 秦炎吼道:“另一只你自己揉吧,洒家不是捏脚出身的!”="" 李金贵不再过分难为他,把双脚轻轻跺了跺道:“多谢秦师傅啦,等下次小的脚上不舒服再找你。”="" 刘翠娥道:“玉富,随我进去,家师正在大厅,他已答应接见你了!”="" 李金贵随在刘翠娥身后,进了跨院,来到大厅,只见无极老魔褚朴和长春夫人齐漱玉居中而坐,两人中间隔着一张茶几,茶几上摆着两蛊茶,另摆着—盘围棋,显然一对男女魔头正在下棋。="" 长春夫人刘漱玉身后,站着两名绣衣罗裙的美丽少女,而褚朴身后却无人伺候。="" 李金贵急趋几步,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礼道:“小的拜见褚老仙翁和夫人!”="" 褚朴捋着胡子有些不自然的干咳了一声道:“以后记住,要先拜见夫人再拜见老夫!”="" 李金贵早知褚朴惧内成癖,忙又望着长春夫人打了一躬道:“小的恭请夫人万福金安!”="" 齐漱玉绽颇一笑道:“用不着多礼,有什么事,就向他禀报吧!”="" 褚朴整了整腔色问道:“张玉富,你有什么事来见老夫?”="" 李金贵道:“小的是来找我师傅。”="" 褚朴不由愣了下道:“你怎么会到老夫这里来找你师傅?”="" 李金贵早已编好了一套说词,也故作一惊道:“我师傅不是昨天晚上已经来了么?”="" 褚朴越感茫然,道:“可是老夫并没看到令师,他是到玄妙观来了?”="" 李金贵点点头道:“他老人家正是来求见老仙翁的。”="" 褚朴两眼直眨的道:“老夫和令师甚少来往,他来找老夫做什么?”="" 李金贵向四下环顾了一眼,低声道:“家师是有机密大事来禀报老仙翁的。”="" 褚朴哦了一声,侧脸望向齐漱玉道:“夫人,可否要她们两个暂时退下?”="" 齐漱玉道:“春桃,秋菊,你们先出去!”="" 那两名绣衣罗裙的美丽少女,齐齐裣衽一礼,像风摆杨柳般走出大厅。="" 褚朴再望向李金贵道:“张玉富,什么机密大事,你可知道?”="" 李金贵近前一步道:“就是铁笔峰上的那座宝矿,家师探查出一个秘密,这秘密能影响整个开采计划,实在重要得很!”="" 这几句话使得褚朴和齐漱玉都大大留上了意,连站在一旁的刘翠娥也面带好奇之色。="" 褚朴神色紧迫的追问道:“你可知道这秘密到底是什么?”="" 李金贵摇头道:“可能事情太重要了,家师连小的都不肯告诉,他说一定要先禀报老仙翁。”="" 褚朴迫不及待的问道:“令师为什么要先告知老夫呢?”="" 李金贵道:“家师为这件事,考虑了很久,最后才决定禀报老仙翁的。”="" 褚朴道:“为什么不告知三位观主,他们才是这次行动的主人。”="" 李金贵道:“三位观主虽是主人,但既然有老仙翁和夫人在,他们算什么呢?老仙翁德高望重,誉满武林,表面是客卿身份,实际是这次行动的盟主,家师怎会想不到这一层。”="" 褚朴被说得内心大为舒畅,笑呵呵的道:“那么火云洞的蓝总峒主在苗疆也是一代霸主身份,令师为什么不肯告诉他?”="" 李金贵又摇摇头道:“蓝总峒主虽是苗疆一霸,但来到中原,就数不着他了,怎能和老仙翁相提并论。”="" 褚朴真个乐不可支,瞥了瞥齐漱玉,涎脸笑道:“夫人,你现在该看得起我了?”="" 齐漱玉撇撇嘴道:“你只能在别人面前神气,在我跟前,别想神气起来!”="" 褚朴几乎两眼眯成一条缝,嘻嘻笑道:“那还用说,等我有一天做了皇帝,你就是武则天。”="" 齐漱玉冷哼道:“别穷开心了,和这位小兄弟谈正事要紧!”="" 褚朴霎时脸色一凝,问道:“玉富,莫非令师在路上出了事情,他昨天并没来见老夫。”="" 李金贵张口结舌了半晌道:“家师不可能在路上出事情,据说这南阳府一带,只有玄妙观住着不少武林人物,在路上那有人敢把家师怎么样。”="" 褚朴忽的双目寒光闪射,似有所悟的道:“莫非是三位观主或蓝总峒主把他扣住了?”="" 李金贵道:“小的不敢直说,也许很有这种可能,若家师的机密被他们知道,对老仙翁实在大大不利!”="" 褚朴抬手一拍大腿道:“这还了得,他们竟敢背着老夫在暗中捣鬼!”="" 齐漱玉也冷声道:“老鬼,这事不比寻常,你可要赶紧去办,玉富小兄弟为的是他师傅,咱们为的是那座宝矿,人家好心好意来向你密报消息,像朱二掌门这种好人,哪里去找!”="" 褚朴道:“当然,朱二掌门今后就是咱们的心腹了,咱们除了要宝矿,心腹人也不能不要。”="" 他微微一顿,转头道:“玉富,老夫这就派人请大观主来,他若敢瞒着老夫做出这种事,老夫就掀了他这座玄妙观!”="" 李金贵虽已知事情不是玄真等人干的,却又不敢明言,反正让他们来个自相残杀也是好的,便故作惊慌的道:“老仙翁,若大观主来了,看到小的在这里,恐怕不太好吧?”="" 褚朴想了想道:“你倒很有心眼,不妨事,暂且躲到那边屏风后面去!”="" 他说着吩咐刘翠娥道:“去把大观主请来!”="" 潇湘子扫描,,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_.道:“架回去后,再捆绑来,吊在梁上,听候大观主明天审问!”



清风<://" ="_.清云迅快的架起罗小鹤,出了大厅。="" 玄法犹不放心,也随后跟了去。="" 玄真似乎仍在惊疑不定,两眼疾转的道:“三师弟,这小子当年属你管辖,难道你会不知他有一身过人的武功?”="" 玄月一拍巴掌道:“他当年根本不会武功,兄弟刚才看了他的身手,还不是和大师兄一样吃惊。”="" 玄真默了一默道:“走!咱们也过去看看!”="" 这时大厅里已没了人,李金贵低声道:“二小姐,我们先跟过去!”="" 白银凤道:“跟过去做什么?”="" 李金贵道:“自然是救出罗小鹤。”="" 白银凤摇摇头道:“阿贵,你的头脑实在还不够冷静,纵然你我可以制住那三个观主,但玄妙观人多势众,目前又住着不少各路高手,若惊动了南北两大魔头,不但救不出罗小鹤,连我们也很难脱出重围。”="" “依二小姐之见呢?”="" “只好暂时回去,明天再想办法,反正短时内他们不至于害死罗小鹤的。”="" 李金贵一时之间,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点点头道:“那我们就走吧!”="" 出了围墙,两人绕到玄妙观前面大路,此刻已近二更,月明星稀,路上空无一人,踏着月色,别有一番感触。="" 李金贵想起由家里出来时原是三人,现在只剩下了两人。去了朱云,在他来说,似乎像失去精神上的主宰,使自己无所适从,而偏偏好友罗小鹤又落入玄真等人之手,心情那能不越来越沉重。="" 白银凤见李金贵一直不开口,走夜路难免有些寂寞,搭讪着问道:“阿贵,你那位朋友从前当真不会武功么?”="" 李金贵对罗小鹤的忽然具有一身武功,又何尝不感到诧异,不由茫然答道:“他以前和我一样,的确不会武功,我刚才也是大感不解,等将来救出他后,倒要仔细问问。”="" 白银凤蹙起蛾眉道:“他好像还疯疯癫癫的,最初说的那些话,简直笑死人,是否精神有点不大正常?”="" 李金贵摇摇头道:“是啊,我也有些奇怪,他以前虽然调皮些,但为人还是规规矩矩的,怎么忽然变得装疯卖傻,玩世不恭起来了。="" 我想可能是在酒馆当跑堂世面见得多了,性情也跟着变了,不过上次我遇见他时,好像不是这样子。”="" 白银凤道:“如果将来能把他救出来,我也想见见他,这人蛮有意思的。”="" 两人一路谈着,不知不觉便回到南阳庄。="" 这般时候,李铁牛夫妇自然早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李铁牛就来到李金贵房间。="" 李金贵赶紧披衣起身。="" 李铁牛问道:“阿贵,昨天怎么回来那么晚,我跟你嫂子等不及,只好先睡了。”="" 李金贵一时之间无法说明白,只好漫应道:“小弟要办的事,不比铁牛哥,时间很难掌握,以后铁牛哥和大嫂不必为小弟在这方面操心。”="" 李铁牛望了望床上,问道:“朱大叔呢?是否到后园散步去了?”="" 李金贵叹口气道:“小弟和二小姐昨晚正是为了朱大哥的事才回来晚了。”="" 他随即把朱云失踪以及追到玄妙观的事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李铁牛呆了半晌,才黯然摇摇头道:“想不到朱大叔那样精明干练的人,也会上了坏人的当。兄弟,干你们这一行的,实在让人提心吊胆!”="" 李金贵道:“小弟也知道,还是安安分分的在家下田种地好,虽然生活苦些,却过得心安。等把我爹我娘找回后,小弟也决定恢复以前那种日子了。”="" 李铁牛低头沉默了一阵道:“阿贵,我要提前吃饭下田,你等二小姐起来再一起吃吧。”="" 李金贵道:“小弟也陪铁牛哥一起先吃。”="" 李铁牛道;“你不等二小姐了?”="" 李金贵道:“二小姐昨晚快三更才回来,让她多睡会儿吧。”="" 饭后,李铁牛径自下田去了。="" 李金贵找来纸笔,匆匆留了几行字,由门缝塞进白银凤房间,即刻一个人再赶往玄妙观。="" 他留给白银凤的字,只是说要出去办点事,天晚前便可回来,要她在家里千万别外出。="" 李金贵再到玄妙观,不外两件大事,一件是查明朱云下落,一件是救出罗小鹤。="" 他之所以不希望白银凤同去,是因为这次是白天,白银凤的身份绝不能暴露,而他自己,仍是戴了面具。="" 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先去会会无极老魔头褚朴,在他的想法,即便褚朴识破他是李金贵,也不会把他怎样,说不定反而对他更加另眼相看,有了褚朴帮忙,又不愁查不出朱云的下落。="" 至于朱云究竟落入何人之手,既非玄妙观的三名观主,最大的可能,就是金蛤蟆蓝天豪了。="" 但李金贵却不能直接去会蓝天豪,因为蓝天豪对他最不友善,一旦被对方识破身份,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来到玄妙观,随着进香的善男信女,李金贵很轻易的就混了进去。="" 他绕过大殿,直接向西北角的无尘院走去。="" 无尘院是玄妙观最精致的一座道院,专做招待身份尊贵的宾客之用,李金贵上次就查知太白门的人马住在这里。="" 这是一座单独院落,但里面又分两个跨院,一处住着太白门,一处住着火云洞的人众。="" 两所跨院的门是分别开的,李金贵担心误入火云洞那所跨院,不得不在外面稍事观察。="" 说也凑巧,就在这时,烈火尊者秦炎摇摇摆摆的走了出来。="" 他一见李金贵,立时愣了一愣,上前喝道:“你这小子来做什么?”="" 他这几天,最看不顾眼的,便是朱云,连带也对他的弟子大起反感,尤其上次登铁笔峰弄得他狼狈不堪,连朱云的徒弟都不如,想起来真是窝囊透顶。="" 李金贵不得不装作十分谦恭有礼,抱拳一礼道:“秦师傅好,无极老仙翁可是住在这里么?”="" 秦炎牛眼一眨道:“你问褚老爷子做什么?”="" 李金贵道:“小的有事要拜见他老人家。”="" 秦炎依然愣愣的:“你凭什么拜见他老人家,褚老爷子都有工夫见你,快给洒家滚蛋!”="" 李金贵装做低声下气的道;“秦师傅行个方便吧,你们出家人慈悲为怀,怎么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 秦炎喝道:“少跟洒家穷罗嗦,快滚,再不滚小心洒家打断你的狗腿!”="" 忽听跨院门内响起个娇滴滴、脆生生的声音道:“黑驴,跟谁在说话?”="" 秦炎马上声音软了下来道:“姑奶奶,这小子不知死活,居然要见令师褚老爷子。”="" 人影一闪,门内出现了刘翠娥,她边走边问:“是哪一个?”="" 她话未说完,已看出是朱云的弟子,忙道:“他要见我师傅,必有见我师傅的理由,你干吗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他?”="" 秦炎的气焰,果然熄了下来。="" 刘罩娥轻移莲步,姗姗来到李金贵跟前,笑眯眯的道:“小兄弟,你要找家师什么事?别怕那黑驴,只管讲!”="" 这情形看在秦炎眼里,真是一万个不是滋味,他伺候了她几个月,刘翠娥从来没给他这种脸色看。="" 李金贵道:“等见了褚老仙翁再说吧。”="" 刘翠娥抬起她那白如玉软绵绵的纤纤玉手,轻拍了李金贵一下肩膀道:“也好,在这里等着,我给你进去通报。”="" 李金贵也表现得十分谦恭有礼,哈了哈腰道:“多谢刘姑娘了!”="" 刘翠娥白了秦炎一跟道:“黑驴,你可不能再欺侮他!”="" 秦炎脸色铁青,并没回答什么。="" 刘翠娥刚走出几步,却又回过头来,柔声说道:“小兄弟,我只知你是朱老怪的徒弟,还不清楚你姓什么?叫什么?”="" 李金贵想起朱云曾在别人面前叫他玉富,那当然是和金贵对称的意思,便顺口答道:“小的叫张玉富!”="" 刘翠娥进去后,秦炎终于忍不住冷哼着骂道:“好小子,想不到一见面就有人给你撑腰,待会儿小心洒家会给你点苦头尝尝!”="" 李金贵道:“小的并没惹着秦师傅,你为什么老是跟小的过不去?”="" 秦炎沉声道:“洒家就是看你不顺眼!”="" 李金贵一皱眉头道:“秦师傅究竟看谁顺眼呢?是不是刘翠娥?”="" 秦炎没料到李金贵说出话来还是带刺的,牛眼猛地一翻道:“你小子要找死!”="" 李金贵道:“小的还很年轻,正想多看看这花花世界,为什么要找死呢?”="" 秦炎走上前两步,不觉捏起了拳头,嘿嘿冷笑道:“奶奶的,你敢在洒家面前耍嘴皮子!”="" 李金贵愣愣的道:“小的说的是实话,有什么耍嘴皮子,你对刘姑娘,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凶过。”="" 秦炎吼道:“她是长头发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李金贵笑道:“原来秦师傅喜欢毛长的,小的家里养了一只黄鼠狼,毛也很长,下次就带来送给你好了。”="" “你敢消遣洒家!”秦炎猛地一拳,直向李金贵当头擂下。="" 李金贵偏头闪过。="" 秦炎且追且打,但他连自己也感到奇怪,面前这小子只是一味乱躲,根本没使出什么身法,竟迫得他拳拳落空。="" 正在追打间,只听刘翠娥厉叱道:“黑驴,你又在欺侮他!”="" 秦炎赶忙退回原处,显出一副毕恭毕敬不敢稍有妄动模样。="" 刘翠娥走到李金贵跟前,矫若春花的脸上,绽露出怜惜之情,亲切的问道:“被他打在什么地方?让我替你揉揉!”="" 李金贵道:“打在脚上。”="" 这地方要蹲下身来才能揉着,刘翠娥有些为难的道:“怎能打在脚上呢?是他趴在地上打的么?”="" 秦炎忍不住吼道:“姑奶奶别听他瞎说,洒家一下也没打上他!”="" 李金贵道:“是小的被他打急了,拿脚踢他,所以才被他打伤脚。”="" 刘翠娥转头喝道:“黑驴,过来给他把脚揉揉!”="" 秦炎嗫嚅着道:“洒家怎能给这小子捏臭脚,换了姑奶奶的脚还差不多。”="" 刘翠娥两眼冷芒一闪道:“你过不过来?”="" 秦炎哪里还敢吭声,只好走过来蹲在地上,双手揉了下去。="" 岂知他是别有用心,竟使出了“金刚指”手法,恨不得一下子就把李金贵的脚捏烂。="" 李金贵早就料到他有此一着,暗把全身内力运到脚下,使那双脚有如铜浇铁铸的一般。="" 其实秦炎所练的金刚指,只学了一点皮毛而已,根本不成气候,拚出力量之后,只感指痛筋麻,不由暗道:“这小子怎么长了这样一双硬脚,好像不是肉的。”="" 他不敢再用力捏,只得松下劲来,摸了几下道:“好啦!”="" 李金贵道:“还有另外一只!”="" 秦炎吼道:“另一只你自己揉吧,洒家不是捏脚出身的!”="" 李金贵不再过分难为他,把双脚轻轻跺了跺道:“多谢秦师傅啦,等下次小的脚上不舒服再找你。”="" 刘翠娥道:“玉富,随我进去,家师正在大厅,他已答应接见你了!”="" 李金贵随在刘翠娥身后,进了跨院,来到大厅,只见无极老魔褚朴和长春夫人齐漱玉居中而坐,两人中间隔着一张茶几,茶几上摆着两蛊茶,另摆着—盘围棋,显然一对男女魔头正在下棋。="" 长春夫人刘漱玉身后,站着两名绣衣罗裙的美丽少女,而褚朴身后却无人伺候。="" 李金贵急趋几步,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礼道:“小的拜见褚老仙翁和夫人!”="" 褚朴捋着胡子有些不自然的干咳了一声道:“以后记住,要先拜见夫人再拜见老夫!”="" 李金贵早知褚朴惧内成癖,忙又望着长春夫人打了一躬道:“小的恭请夫人万福金安!”="" 齐漱玉绽颇一笑道:“用不着多礼,有什么事,就向他禀报吧!”="" 褚朴整了整腔色问道:“张玉富,你有什么事来见老夫?”="" 李金贵道:“小的是来找我师傅。”="" 褚朴不由愣了下道:“你怎么会到老夫这里来找你师傅?”="" 李金贵早已编好了一套说词,也故作一惊道:“我师傅不是昨天晚上已经来了么?”="" 褚朴越感茫然,道:“可是老夫并没看到令师,他是到玄妙观来了?”="" 李金贵点点头道:“他老人家正是来求见老仙翁的。”="" 褚朴两眼直眨的道:“老夫和令师甚少来往,他来找老夫做什么?”="" 李金贵向四下环顾了一眼,低声道:“家师是有机密大事来禀报老仙翁的。”="" 褚朴哦了一声,侧脸望向齐漱玉道:“夫人,可否要她们两个暂时退下?”="" 齐漱玉道:“春桃,秋菊,你们先出去!”="" 那两名绣衣罗裙的美丽少女,齐齐裣衽一礼,像风摆杨柳般走出大厅。="" 褚朴再望向李金贵道:“张玉富,什么机密大事,你可知道?”="" 李金贵近前一步道:“就是铁笔峰上的那座宝矿,家师探查出一个秘密,这秘密能影响整个开采计划,实在重要得很!”="" 这几句话使得褚朴和齐漱玉都大大留上了意,连站在一旁的刘翠娥也面带好奇之色。="" 褚朴神色紧迫的追问道:“你可知道这秘密到底是什么?”="" 李金贵摇头道:“可能事情太重要了,家师连小的都不肯告诉,他说一定要先禀报老仙翁。”="" 褚朴迫不及待的问道:“令师为什么要先告知老夫呢?”="" 李金贵道:“家师为这件事,考虑了很久,最后才决定禀报老仙翁的。”="" 褚朴道:“为什么不告知三位观主,他们才是这次行动的主人。”="" 李金贵道:“三位观主虽是主人,但既然有老仙翁和夫人在,他们算什么呢?老仙翁德高望重,誉满武林,表面是客卿身份,实际是这次行动的盟主,家师怎会想不到这一层。”="" 褚朴被说得内心大为舒畅,笑呵呵的道:“那么火云洞的蓝总峒主在苗疆也是一代霸主身份,令师为什么不肯告诉他?”="" 李金贵又摇摇头道:“蓝总峒主虽是苗疆一霸,但来到中原,就数不着他了,怎能和老仙翁相提并论。”="" 褚朴真个乐不可支,瞥了瞥齐漱玉,涎脸笑道:“夫人,你现在该看得起我了?”="" 齐漱玉撇撇嘴道:“你只能在别人面前神气,在我跟前,别想神气起来!”="" 褚朴几乎两眼眯成一条缝,嘻嘻笑道:“那还用说,等我有一天做了皇帝,你就是武则天。”="" 齐漱玉冷哼道:“别穷开心了,和这位小兄弟谈正事要紧!”="" 褚朴霎时脸色一凝,问道:“玉富,莫非令师在路上出了事情,他昨天并没来见老夫。”="" 李金贵张口结舌了半晌道:“家师不可能在路上出事情,据说这南阳府一带,只有玄妙观住着不少武林人物,在路上那有人敢把家师怎么样。”="" 褚朴忽的双目寒光闪射,似有所悟的道:“莫非是三位观主或蓝总峒主把他扣住了?”="" 李金贵道:“小的不敢直说,也许很有这种可能,若家师的机密被他们知道,对老仙翁实在大大不利!”="" 褚朴抬手一拍大腿道:“这还了得,他们竟敢背着老夫在暗中捣鬼!”="" 齐漱玉也冷声道:“老鬼,这事不比寻常,你可要赶紧去办,玉富小兄弟为的是他师傅,咱们为的是那座宝矿,人家好心好意来向你密报消息,像朱二掌门这种好人,哪里去找!”="" 褚朴道:“当然,朱二掌门今后就是咱们的心腹了,咱们除了要宝矿,心腹人也不能不要。”="" 他微微一顿,转头道:“玉富,老夫这就派人请大观主来,他若敢瞒着老夫做出这种事,老夫就掀了他这座玄妙观!”="" 李金贵虽已知事情不是玄真等人干的,却又不敢明言,反正让他们来个自相残杀也是好的,便故作惊慌的道:“老仙翁,若大观主来了,看到小的在这里,恐怕不太好吧?”="" 褚朴想了想道:“你倒很有心眼,不妨事,暂且躲到那边屏风后面去!”="" 他说着吩咐刘翠娥道:“去把大观主请来!”=""></:>



第十三 回巧施妙计[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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