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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重返仙谷[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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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路经那三间砖屋,李金贵茫然问道:“大师兄把山本大力等三人锁在里面,不怕他们打开门或是由窗里逃走么?”



丁中齐笑道:“我早知道他们都有一身东洋武功,所以都给他们服下一种药物,这种药物并无毒性,只是四肢无力,整天昏昏欲睡而已,他们即使能出了砖屋,也绝对离不开隐仙谷,何况,那套测地仪器,还掌握在我手上。”



李金贵道:“大师兄截下那套仪器,必定大有用处?”



丁中齐呵呵大笑道:“这叫不劳而获,师父他老人家虽然妙算神通,却至今仍不知地下究竟有几处火眼和火眼位置都在哪里。这次掳了山本大力,过两天我就要带着他进入归元阵中仔细测试了。”



李金贵道:“大师兄将来要把这三个人怎么处置?”



丁中齐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当然并不希望宰掉他们,不过什么时候放他们走,必须看他们的造化。”



李金贵不解的问道:“大师兄这话怎么讲?”



丁中齐道:“因为必须等玄妙观的各路魔头采矿的美梦成空后,才能放他们走,否则势必让他们在这里长久住下去。”



李金贵道:“他们能长久住在这里,也算有福了!”



丁中齐道:“不过那套测地仪器,我是不会让他们带走的。”



四个人边走边谈,天色已渐渐暗下来。



当晚,李金贵和白银凤就住在丁中齐特别派人整理好的净室里,罗小鹤则还是他住过三年的老住处。



次日早餐后,丁中齐道:“二位既然急着要走,我也不便强留,现在就随我出谷去吧!”



白银凤为了和家人早日联络,希望能见抱玉真人一面,忙道:“晚辈希望能和抱玉老仙长辞别一番!”



丁中齐摇摇头道:“不必了,家师仍在坐关中,不能打扰。”



他微微一顿,又道:“二小姐以后见面,不必再自称晚辈,令妹姑娘是我的小师妹,咱们自然也是平辈。”



白银凤只好改口道:“那么我也称您大师兄吧!只是我年纪太轻,这样称呼有些不好意思。”



丁中齐道:“辈份不分年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阿贵的年纪可能比你还要小两岁,他还不是叫得满顺口的。”



丁中齐的话不错,白银凤比白玉凤大三岁,而李金贵只比白玉凤大一岁。



姑娘们大概最忌讳别人提到自己的年龄,白银凤低下头来不再说话。



过了拱桥,李金贵道:“大师兄不必相送,那条山腹水道,昨天小鹤已经带我们走过了。”



丁中齐转头望了随来相送的罗小鹤一眼道:“他知道什么,随我到这边来!”



李金贵和白银凤不便多问,随着丁中齐来到十余丈外的山壁边。



丁中齐在一块木桩下蹬了一脚,只听一阵轧轧的响声中,那山壁竟然裂开一个大洞,里面现出清澈剔透的那块晶壁。



李金贵失声叫道:“原来晶壁后面堵住的石壁也可以移开!”



丁中齐笑道:“当然可以移开,要不然像我这种身材,如何从水道里进出,如果有师父的好友来,也总不能让他们从那种地方走啊!”



罗小鹤噘嘴埋怨道:“大师兄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害我每次来往都要受一趟罪!”



丁中齐道:“你的身份还不够资格在这里进出,还是多磨练磨练较好。”



他再启开晶壁道:“归元大阵内已撤去禁制,路线你们都很熟,我就不必再送了,回去后要时时谨慎小心,免得发生意外!”



罗小鹤道:“大师兄,我想去送他们一程!”



丁中齐冷哼一声道:“你要去送,我就把晶壁和石壁一齐关上,让你再从水道里回来!”



罗小鹤吓得伸伸舌头道:“我的妈,那我到天晚也回不来啊!”



丁中齐道:“阿贵,二小姐,恕我不送了,你们这就走吧!”



当李金贵和白银凤跨出晶壁后,又是一阵轧轧声,那晶壁已经复合,接着石壁也重新堵塞,什么也看不到了。



此刻虽然已看不到丁中齐和罗小鹤的面,但李金贵却比未进隐仙谷以前心情轻松了很多。



因为在以前他只道抱玉真人和丁中齐也已迁走,撇下一座大好宝矿任人开采,现在则尽可放心让玄妙观那些牛鼻子以及南北两大魔头们采取行动。



对方最后所得的结果,也必是噩梦一场。



只听白银凤道:“我们快些走吧,丁大师兄必定在房间里监视我们的行动!”



李金贵道:“我们的行动正大光明,还怕他监视不成!”



他虽然这样说,还是加快脚步前进,至少他要早些回家,不使李铁牛夫妇挂心。



出了洞口,白银凤向前一指道:“那边就是我们上次和修罗门六令主巧手天魔郑君武会过一阵的地方,我们再过去歇会儿!”



李金贵赶紧拿出面具戴上,吁了口气道:“上次有朱大哥,这次只剩下你我两人了。”



白银凤神色沉凝的道:“如果那老魔头再来,我们照样可以对付他,只是当年在修罗门他待找还算不错,而且又是长辈,不方便对他下手。”



李金贵道:“依我看二小姐用不着顾虑那些,因为当时他不知道你是白家的人,当然会对你很好。”



白银凤摇头道:“那可不一定,像三令主神算天魔林煌,除了机智狡诈以外,也十分心狠手辣。



除了二剑主赵恨地和九剑主葛仙童比较得宠外,他对谁都是薄情寡义。若下次遇见他,倒要好好施出点手段来!”



李金贵想了想道:“修罗门九剑主葛仙童人小鬼大,四年前我曾被他骗得晕头转向,当时他说是我的前世师叔。



二令主赵恨地扮成一个怪叫化子凌三,硬说是我的前世师兄,两人—搭一档,有板有眼,简直能骗死活人。”



白银凤咯咯笑道:“你当时真是个大笨蛋,人哪有记得前世事的!”



李金贵胀红了脸道:“那时我只是个乡下孩子,什么世面也没见过,偏偏碰到那两个骗死人不偿命的家伙,上了当也实在没什么稀奇。”



白银凤回忆着往事道:“上次三令主林煌和六令主郑君武带着赵恨地、葛仙童追你,结果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把个他们最喜欢的葛仙童也给丢了。”



李金贵道:“是啊,葛仙童随巨剑神君程无忌老前辈走了以后,到现在也没有再听到消息。”



白银凤想了想道:“说起来葛仙童和我们白家还是亲戚,我的曾祖父白剑青和他的父亲葛朴原是表兄弟,一个随红云老祖习艺,一个随青城散仙漱石子习艺,后来都成了一代高人。”



李金贵啊了一声道:“这样说葛仙童比二小姐还要高出两辈了?”



白银凤点点头道:“不错,他父亲是晚年得子,当年青城派曾遭到灭派之祸,掌门人漱石子当场战死。



仅是葛仙童的父亲逃出,他隐姓埋名,从四川逃到河南,以经商掩入耳日,结果还是被仇家查出,而率人将他全家杀死。



但偏偏仇家却看中了尚在摇篮中躺着的葛仙童,为他可爱娇憨的童稚笑容所动,而把他带回。”



李金贵听得十分入神,问道:“葛家的仇家是谁?”



白银凤道:“你想不到吧,正是修罗门,那把葛仙童带回修罗宫的,便是三令主林煌,所以他才会对葛仙童那么钟爱。”



李金贵道:“这样说来,葛仙童和修罗门还有着血海深仇,将来当他知道这段隐情后,也必不会和修罗门善罢干休。”



白银凤道:“那是一定的,他在修罗门时,武功就十分出色,经过这四年,进境自不待言,日后成就,实在未可限量。”



李金贵忽然心念一动,带点不好意思的一笑道:“二小姐,听说四年前你在修罗门时,赵恨地对你十分迷恋,他不肯随天昊老道回转茅山,主要还是为了舍不得离开你,真有这么回事么?”



白银凤不觉红晕飞颊,不胜娇羞的道:“他只是自作多情,我那时身负血海深仇,哪有心情和人谈情说爱。阿贵,你为什么提起这件事来?”



李金贵也感脸上一热,傻笑了下道:“我不过因为二小姐刚才提起他来,才顺便说说而已,其实什么也不为。”



白银凤整了整脸色道:“过去的事,有什么好提的!”



李金贵转过头去,忽然低声叫道:“二小姐,你看那边有人来了!”



白银凤闻声望去,果然十几丈外,有三个人正向这边走来。



这在平时,路上人来人往,本屑平常,但此刻是在铁笔峰的“九九归元大阵”洞口外,有人走来,却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白银凤再一细看,不觉脸色大变,失声叫道:“阿贵,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三人正是修罗门的林煌,郑君武和赵恨地。”



李金贵吃了一惊道:“我们怎么办?”



白银凤抿了抿嘴道:“既然我们看见了他们,他们也必发现了我们,躲也躲不掉,不如就坐在这里,看他们有什么行动,必要时少不得要大干—场!”



不大一会工夫,那三人已经走近。



最前一人,面貌清矍,三绺苍白胡须,只有一只右臂,额上一条长长的刀疤,斜斜的垂下来,直伸展到右颊。



那是二十年前和白氏家族的一场血战中留下的,正是神算天魔林煌。



中间是郑君武,赵恨地以晚辈身份走在最后。



四年多不见,赵恨地显得越发粗壮,圆圆的面孔,肥头大耳,论相貌的确很端正大方,难怪修罗大帝金浩要挑选他作为未来的继承人。



白银凤和李金贵虽内心难免紧张,表面却都装做得十分悠闲镇定。



神算天魔何等机智老辣,别说他已认出白银凤就是四年前易名杨苓的八剑主,即便认不出,一男一女居然坐在“九九归元大阵”洞口外不远处,也是件大不寻常的事。



他停下了脚步,冷冷一笑,回头道:“老六,上次朱云所带的一男一女,可就是这两个?”



郑君武走在中间,起先视线被林煌挡住,虽发觉前面路旁石上坐了两个人,却未看清面目。



此刻一见李金贵和白银凤,不觉两眼一瞬道:“真是巧得很,又在这里和他们遇上了,三哥,你可看清,这女的正是四年前咱们的八剑主杨苓,现在的白家二丫头白银凤!”



林煌嘿嘿笑道:“我若认不出她是谁,那简直是要眼喘气了!”



走在最后的赵恨地一听白银凤三字,立刻跃上前来。



可不是么,四年多来,朝思暮想的意中人,此刻正出现在面前,在他来说,简直是在做梦。



霎时两眼发直,呆了半晌,才直着嗓门喊道:“八……八……八妹,这四年多,你……你究竟到……哪里去了?……”



林煌转头喝道:“恨地,你还叫他什么八妹,她现在和咱们修罗门势不两立,彼此仇深似诲,你就是叫她姑奶奶,她也不会理你!”



赵恨地大感不安的叫道:“三叔,您千万别杀她,咱们修罗门是和她上一代有仇,她只是生错了人家,并非坏人!”



林煌叱道:“她若不是坏人,那你该是坏人了?”



赵恨地苦笑着哀求道:“三叔,您对她一定要手下留情!”



林煌冷笑道:“我对她还没怎么样,你就急成这副样子。”



赵恨地急道:“侄儿早知三叔的心……”



他本想说“心狠手辣”,但只说出一字,感到不对,便连忙煞住了嘴。



林煌道:“你说我心什么?”



赵恨地干咳两声道:“侄儿是说三叔的心好,虽然嘴里说得凶,却不一定会那样做。”



林煌一摸胡子道:“你这小子少跟三叔油嘴滑舌,三叔就是要杀她,也要问清楚了再动手!”



他说着问郑君武道:“老六,这男的是谁?”



郑君武道:“这小子就是朱云的徒弟,上次兄弟和朱云交手,眼见朱云就要落败,被他一剑扳回劣势,看来他的武功不在朱云之下。”



林煌不动声色的道:“难得,朱云会调教出这样的徒弟来!”



郑君武道:“不过兄弟觉得可能其中有诈,他是否朱云的徒弟,值得怀疑。”



林煌嘿嘿笑道:“总之,上次你是吃过亏了,好在现在给了你报仇的机会,上次他们是三对一,这次却是咱们的人多了!”



林煌和郑君武讲了半天,竟是自说自话,并未直接和白银凤和李金贵接触,这也算是一件罕见的怪事。



白银凤和李金贵也非常沉得住气,像没事般的一语不发,而且看也不看三人一眼。



林煌近前几步,冷电般的目光,在白银凤脸上掠了几掠,终于开口问道:“白姑娘,你在修罗门卧底九年多,最后还劫走金琼华和蓝云,依照本门戒律,就该凌迟处死,今天总算遇上了,应该怎样处置,你自己先说说看!”



白银凤仍然不看林煌—眼,冷冷笑道:“我根本就不想跟你说什么,何必多问!”



在预料中,林煌必定勃然大怒。



岂料他仅脸肉抽搐了下,接着嘿嘿笑了起来道:“不愧是白家的后代,四年不见,已经变得六亲不认了!”



白银凤道:“我认得你们,你们都是杀害我们白家和我有着血海深仇的罪魁祸首!”



却听赵恨地笑道;“八妹!不,白二小姐,别一竿子打尽十八只蟑螂,至少我不是,因为二十年前我还小,没赶上参加那次行动!”



林煌喝道:“恨地,你想叛师灭祖?”



郑君武也怒叱道:“为了一个臭丫头,你就连天也敢恨了!”



赵恨地打了一个哆嗦,不敢再说什么。



林煌本想立时动手,但好汉不打坐汉。



他见李金贵和白银凤仍然坐着不动,只好暂时耐下性子,再问李金贵道:“小兄弟,你姓什么?叫什么?”



李金贵一挺胸道:“在下姓什么叫什么,为什么要告诉尊驾!”



林煌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道:“很好,一个比—个厉害,你可知道老夫是谁?”



李金贵道:“你是谁我又何必知道,反正修罗门里不会有一个好人!”



林煌摸摸胡子道:“很好,世上还有这种不怕死的,老夫倒是第一次碰上。”



李金贵不理林煌,望向郑君武道:“你答应交还本门的‘青冥剑法秘笈’,为什么不还?”



郑君武呵呵笑道:“令师朱云不曾如约前去,你叫老夫如何还法?”



李金贵不便说出朱云已经失踪,冷冷一笑道:“现在交给在下也是一样。”



郑君武道:“你还不够那种身份,只要令师在场,老夫马上就交还他。令师今天为什么不来?”



李金贵道:“在下也没有必要告诉你!”



郑君武道:“老夫三番两次在这里遇上你们,你们究竟有什么企图?如果想开采宝矿,有修罗门在,还轮不到你们!”



李金贵笑道:“这样说,你们才是真正想开采宝矿了?”



只听林煌道:“老六,不必跟他罗嗦,把他们押回去什么事还怕问不出来.”



郑君武道:“好,咱们一人对付一个,你收拾这男的,白丫头留给我,恨地就在一旁看着好了!”



赵恨地急急叫道:“六叔,您千万别伤了白姑娘!”



却见林煌一把拉住郑君武,向后退了几步道:“老六,常言道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咱们先让恨地出手,只要他把事办成了,何必你我多劳。”



说着转头喝道:“恨地,把他们拿下,先拿白家丫头!”



赵恨地呆了一呆,脸色紧绷,大感为难,他做梦也没想到,对于这位朝思暮想、日夜萦念的意中人,亲热还来不及,此刻居然要刀兵相向。



三令主如此吩咐,实在做得大绝。



林煌见赵恨地面包犹豫,再次喝道:“恨地,还愣在那里做什么,难道敢不遵从三叔的令谕?”



赵恨地惊然一震,自知修罗门号令如山,不能抗违。



好在这刹那,他心念电转,已经有了打算,反而不再犹豫。



因为他已想到,若山郑君武出手,说不定会使白银凤当场毙命,改由自己动手,白可拿捏分寸,不伤对方毫发,只要把她擒住就成了。



他在修罗门现有的七八位剑主中,武功最高,想不伤对方而将白银凤擒住,并非难事。



想到这里,霍地拔出长剑,近前两步,暗中向白银凤使了个眼色道:“白姑娘,现在你我各为其主,不淡私情,请恕我赵恨地无礼了!”



这时白银风和李金贵早已站厂起来。



白银风长剑缓缓出鞘,不动声色的道:“赵剑主,用不着客气,请赐招吧!”



她也早知赵恨地当年在修罗门武功比自己高出不少,虽然自己已随南海无相神尼习艺四年。但对方功力照样也会精进。



她是以不得不全神戒备,不敢丝毫大意。



赵恨地有意提醒她不可大意,轻咳一声道:“刀剑无眼,白姑娘小心了!”



白银凤道:“别婆婆妈妈的,只管出招!”



赵恨地左手捏着剑诀,长剑疾向白银风心窝刺去。



其实他这只是虚招,故意做给林煌和郑君武看的,刺到一定分寸,剑尖便不再前递,以便让白银凤有时间闪避。



岂知白银凤并不领这一次情,一咬牙,剑势猛向来剑迎去。



双剑一接,顿时火星进飞,生生把赵恨地的长剑苗开数尺,若不是他及时加力紧握剑把,那柄剑险些就当场被震飞出去。



赵恨地心头一震,虎口发麻,猛吸一口真气,再度攻了过来。



他觉出白银凤的身手,已非当年可比。



这次足足用上了匕八分力道,长剑绽开,一片银花,闪电般涌向白银凤上盘。



但闻一声连珠炮般暴响,接着白银凤已跃起空中,剑似飞虹匹练,耀眼生辉,每招都指向赵恨地上盘要害,直如狂风暴雨锐不可当。



赵恨地大感震骇之下,也不再留情,双肩一晃,也跃起半空,施出修罗门绝学。



两人一起一落,渐渐丈余方圆之内,已全被银蛇窜舞般的青芒寒气笼罩,根本分不清人在何处。



足足二三十回合过去,两人竟战成个不胜不败之局。



突听白银凤一声娇叱,剑尖一道金光,暴射而出,直穿赵恨地前胸。



赵恨地一时大意,刚刚跃起的身子,虽闪过半尺,右臂仍被金光扫中边缘,一声闷哼,当场倒摔出去。



好在郑君武及时飞掠过来,将赵恨地由半空接住。



赵恨地落地之后,面色一片惨白,以剑拄地,狂喘不已。



郑君武拍了拍他的肩道:“恨地,什么地方受伤了?”



赵恨地咬牙咧嘴的道:“侄儿没关系,六叔别拦着,想不到她竟玩真的!”



郑君武推开赵恨地道:“你先歇会儿,让六叔亲自会会她。”



说着长剑出鞘,逼近白银凤,冷然笑道:“难得,四年不见,你居然学会一元金光剑法了!”



白银凤道:“姓郑的,不必多讲废话,姑娘我等着领教你的高招!”



郑君武喝道:“臭丫头,老夫就陪你走几招!”



话声甫毕,人剑合一,有如苍鹰扑食一般,直向白银凤掠去。



白银凤不敢大意,一招‘漫天花雨’,迎了上去。



但见两人翻腾施掠,举手投足,全是拼命招式,不大—会工夫,便光影滚滚,难解难分。



就在这时,神算天魔林煌右臀大袖一抖,一股锐风,像排山倒海般撞向李金贵。



林煌只剩下一条右臂,经二十几年来的潜心苦练,掌力足可开碑裂石,摧铁断金,这一掌是他毕生功力之所聚,猝然而发,显然是要一发奏功,将李金贵击毙掌下。



李金贵猝不及防之下,被掌风撞个正着,撞得他一连向后摔出七八步,才拿桩站稳,但觉体内气血浮动,久久无法平复。



林煌虽一着抢了先机,却依然大感震惊,因为面前这年轻人居然能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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