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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学子目炯炯,定然是有所心德,不如说来我等探讨探讨。”夫子戒尺一指偏偏恰好就指向了夜摇光。
夜摇光还在神游天外,她身后的萧士睿伸出脚从后面踢了踢她,夜摇光才眼神聚焦,就看到坐在前方的夫子目光带着鼓励与慈和的笑容对着她。
然后她一脸茫然,她刚刚在想起他的事情呢,谁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温亭湛侧首看向夜摇光,正准备开口之际,夜摇光先一步满脸歉意的说道:“禀夫子,学生适才走神,未能细心聆听夫子教诲,愿受责罚。”
胡夫子反而笑了,满意的点点头:“知错认错,善也。念你初犯,便不过于苛责,今日的课也上完了,所余时辰不多,想必大家也乏了,你便讲个笑话,让诸位学子松乏松乏,此事便过了。”
大伙儿都是一副期待的把目光投向夜摇光,夜摇光想了想便先对胡夫子行了礼:“学生便讲一则《惧内》的笑话,话说有一国君主要择
人才,要求有才能,勇猛,且不惧内。然而当君主说:惧内的站左边,不惧内的站右边,大部分的人都站到了左边,只有一位人高马大者站到了右边,君主非常的高兴问了他缘由,他答:夫人吩咐,不准我往人多之处挤。”
夜摇光说完,学堂静了几秒,旋即爆发除了一阵阵笑声。
第284章 :下毒
笑得最欢实的莫过于萧士睿,险些笑岔了气,一个上午没有笑够,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在乐个不停:“哈哈哈哈,允禾,你听懂摇姐姐的深意没有?”
温亭湛凉凉的看了萧士睿一眼,没有说话。【..】
“夜姑娘还有深意?”秦敦是个好宝宝。
萧士睿一脸嫌弃:“你是怎么考进书院的?”
“我是并州太原秀才第二名。”秦敦回答的一本正经,距离案首只有一步之遥。
“j同鸭讲。”萧士睿觉得和秦敦不在一个频道上,“摇姐姐以君王为例,君王先言左右而站,可他却先记住的乃是夫人之言,不与多人相挤,完全忘了君王之命。”
“天地君亲师,君在亲之前,岂可置皇令于不顾?”秦敦义正言辞。
萧士睿顿觉索然无味,这不过是娱乐之言,他也不过借此来调侃温亭湛,可这榆木脑袋竟然这样不解风情,真是无趣至极!然而,很多年之后,萧士睿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当中真正惧内的竟然是这厮,每每这厮妻奴模样露于他面前,他都会将今日之言,尽数还给他。
上午上了三节课一节课105分钟,对于夜摇光而言简直不能忍,下午打死她都不想去上课,一个人窝在学舍内,温亭湛和萧士睿午休之后,就各自去上课,夜摇光原本呼呼大睡,却被轻微的脚步声给吵醒,她蓦然睁开眼睛,耳朵动了动。
“原来是高手啊!”
夜摇光取出紫灵珠,双手运气,发丝一般极细的五行之气流出,围绕着悬浮在半空之中的紫灵珠,紫灵珠迅速的转动,变成一片透明,瞬间将宅子的一切倒影出来,夜摇光看着那一抹穿着学院护院衣着的灰衣男子快速的进入了萧士睿和秦敦的房间,直奔寝房,似乎再寻找什么东西一般,将萧士睿和秦敦的被褥都摸了一遍,而后又打开了两人的衣柜。
最后终究是没有找到,转身出了院子,几个纵身离开,夜摇光无声的翻身从窗子飞出去,散出五行之气将自己给掩护,远远的跟着,这护院竟然离开了书院,去了冠云街一座宅子,宅子距离夜摇光的夜府只隔着三座宅子,宅子挂着周府二字,夜摇光才刚刚翻身潜入宅子就发现宅子内竟然有几重大阵,若是她硬闯未必不能破,却会打草惊蛇。
而且破了阵也来不及去偷听什么,于是夜摇光只能退回去,在外面等着,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那护院就出来了,然后回到了书院,和帮他轮值的书院护院道了谢,又开始恪守其职。
夜摇光悄无声息的回到了院子,她并没有去萧士睿和秦敦的房间,而是看着天色不早,就准备食材做晚膳,准备了一半温亭湛三人就带着四个小厮回来了,学子上课的时候书童是可以站在外面旁听,卫茁正是需要学习知识的时候,夜摇光自然放任他一道去。
四个书童连忙帮着干活,很快饭菜就准备好端上了桌,吃饭的时候三人有说有笑,夜摇光也参合着,脸色一点没有变,等到吃完饭,夜摇光将四个书童打发了,才带着温亭湛去了萧士睿他们的房间。
“今日你们去上课,有人翻入了我们的院子。”夜摇光进屋就直言,“只进了你们二人的寝房,我一直监视,他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翻了你们二人的床铺和衣柜。”
萧士睿脸色一变,秦敦吓得站起了身,他们连忙进了寝房,却看着和他们离开时没有什么两样,将被子抖开也什么都没有,又把衣柜打开各自看了一遍,也什么都没有发现,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什么都没有。”秦敦摇着头。
“我盯着他呢,什么都没有放。”夜摇光点头,“不过那人是书院的护院,但翻完你们的屋子之后就去了冠云街周府,周府布下几重大阵,我不好轻举妄动,他进入了府中做了什么我也不知,但是半盏茶的功夫便出来了,应当是去汇报。”
“我会派人详查周府。”萧士睿平时一副大大咧咧粗枝大叶的模样,其实心中很有城府,那只不过是表象罢了。这件事情,他已经很清楚是冲着他而来,秦敦只不过受害者。
“既然这是虚惊一场,那就这样散了吧,我去温书。”秦敦今日下午可是被棋画先生交代了不少任务,明早的课还得先温习。
就在大家都准备散了,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温亭湛走上前,他伸手摸了摸两人的被褥,床单,枕头,还打开了两人的衣柜,也摸了摸,最后低头闻了闻自己的手,又轻轻的摩挲了几根手指。
“湛哥儿,怎么了?”温亭湛这一番举动,让夜摇光等人都心里打鼓,定然是温亭湛察觉了什么,才会露出这样深思的模样。
“你们将被褥床套枕头都换了,衣柜的衣服也一柄扔了,一会儿我再寻一块熏香到屋子里点一点。”温亭湛面色郑重的吩咐。
“你的意思是……”夜摇光等人大概明白了温亭湛的意思,有人在萧士睿和秦敦的被褥里面下了毒,而且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
“嗯。”温亭湛点了点头,“我尚且不知道是什么,但有异我可肯定,此事不宜张扬,你们处理得小心一些,我留一套士睿的衣服。”
“我们知道了。”萧士睿和秦敦都是面色一紧。
但是两人的床上用品都放在衣柜里,只怕也是不能用了。好在夜摇光因为是女儿家,亲戚也已经造访了,就怕特殊时期一个不慎弄脏了所以准备的比较多,好几套新的没有用,就给他们一人送了一套,至于衣服萧士睿自然有他的办法,可以悄无声色的重新做出来。
回到了自己的寝房,温亭湛将萧士睿的衣服仔细的闻了闻,最终选择了一个地方撕了下来,将小乖乖叫出来,绑在了小乖乖的腿上。
“你是让陌大哥帮忙?”夜摇光立刻明白了温亭湛的用意。
“除了制毒者,恐怕唯有陌大哥可知。”温亭湛点头。
第285章 :错的也让它变对的
夜摇光伸手从温亭湛的手里夺过来,也闻了闻,作为一个五行修炼者,她愣是没有闻到除了皂角以外的味道:“你确定被下了毒?”
“我天生嗅觉敏于常人,这衣服有一股淡淡的湿核桃之气。【无弹窗..】”温亭湛说的非常的笃定,“适才他二人抖被褥时,我便看到了有与粉尘不一样的白粉末。”
好吧,夜摇光想起来了,这厮是连那小册子她觉得全部一样大小的小星星都能够一眼分出来的人,跟他们的眼睛是不一样的构造。放了一整天的被褥怎么都会有那么一点灰,有时候r眼看不见,有时候在光线下看得见,但是她抖了不知道多少次,从来没有去研究过那些细小的粉尘有什么不同。
“若是照你所言,那么必然是冲着萧士睿而去。”夜摇光觉得和萧士睿一个院子,就意味着一个巨大的麻烦,必然要参合到皇家那档子事儿。但是,萧士睿确实为人不错,他们也相处愉快。想到这里,夜摇光便道,“湛哥儿,你和我说说皇家都有哪些人。”
夜摇光躺在自己的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屋顶。她觉得既然注定参合了进来,就早点心里有个谱吧,其实这也是迟早的事情,毕竟以后温亭湛是要步入官场,虽然作为一个风水师是绝对不喜欢和皇家打交道,不论是帮也好,害也罢,都太过于束手束脚,一个不小心改变了国运,那绝对是祸福难料。
“今上膝下现如今还有六子,前不久刚刚册封为太子的乃是嫡次子,另有三皇子永安王,四皇子广安王,七皇子平安王,八皇子宁安王,九皇子福安王。太子殿下排行第五……”温亭湛的声音响起。
当今登基才二十年,算得上明君,除了革了几个爵位,也没有大肆的斩杀朝廷重臣,赏罚也算分明,治下也算严谨,除了几次旱灾,也没有多少天灾**,边防之地也没有几次大举侵扰。
但是每位皇帝心里总有一颗朱砂痣,当今的朱砂痣就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也是他的皇后,然而这位皇后可能是因为得到的太多,出身富贵,爹娘疼宠,兄弟谦让,自小身边还有一个太子倾心相守,所以天妒红颜,她在三十年前嫁给还是太子的今上第二年便难产而亡,生下了前太子,因为生产的不顺,前太子自幼身体孱弱,在十二年前已经病逝,留下了一个孩子就是萧士睿,萧士睿乃是嫡出的皇长孙,但是皇帝都偏心,萧士睿可是他嫡妻的亲孙儿,唯一留给他的血脉,自然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萧士睿从小就在明枪暗箭之中过活,四年前险些小命呜呼,是永福侯出手将其救活,仲尧凡的皇宠也是由此而来。
病好了萧士睿就自请去了军营,皇帝怎么阻止都阻止不了,就在萧士睿离京的那一
日,借了一个由头将几个儿子全部跪罚了金殿整整一日,险些要了当时身体一样不好的五皇子现在的太子殿下的命。
中宫现在空缺,皇帝在继室皇后现任太子殿下的生母去世之后便直言不再立后,也让后宫的诸妃歇了不少心思,但是不能当皇后,那得某得太后,所以有儿子的几个皇妃家族可没有少波谲云诡。
好在无论是作为太后父亲的中书令大人,还是作为皇帝之师的褚帝师他们都没有女儿入宫为妃,也没有沾亲带故的后宫女子生了儿子,所以朝堂上皇帝喜欢重用他们二人。
“太子成婚已经七年,至今无子。”温亭湛说完之后冷不丁来了一句。
夜摇光想了想才道:“也就是说太子不可能是幕后主使。”
“太子过于仁善,所以陛下让他成了太子。”温亭湛的声音带着一点深意。
应该是为了萧士睿,皇帝已经宠爱萧士睿到了一种境界,就拿萧士睿离京去军营的事情来说,皇帝心里不如意,认为是这些儿子*走了自己心爱的孙儿,查不出是谁对萧士睿下的毒手,所以一怒之下就将所有儿子给罚了,这样的迁怒,这样的任性,只怕他的儿子们不知道多恨萧士睿,估计他自己也知道,所以选了仁善的太子上位,因为这个儿子估摸着不会让宝贝孙子吃苦。
“人心都是偏的。”夜摇光叹一声,谁的心都与生俱来是偏的。
温亭湛侧身,枕着一只手臂面对夜摇光:“岂止是偏,太子过于仁善根本不是储君之选,陛下英明却执意立嫡为由立了太子,你可知太子的生母是何时被立为皇后?是前太子去世的第二年,太子的生母无论是家室还是模样亦或是当初的宠爱都是最差的一个。”
“你是说,陛下是因为太子才立先皇后?”夜摇光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这一盘局可下的真大啊。
那这样说来,皇帝是有心培养萧士睿了,先太子刚刚去了,皇帝就立了一个儿子身体不好的女人为皇后,竖了把子转移了对萧士睿的关注,如今萧士睿才刚刚有所成长,皇帝就立刻又册封了太子,让大家都把眼睛放在太子的身上,太子的身体不好,指不定还耗不过皇帝,再等个五六年,萧士睿彻底成长起来,到时候如果太子又挂了,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册立皇太孙。
皇帝打的好算盘,但是他没有把所有儿子给养废,总有那么几个脑子比较活络,心思比较缜密的人看明白,所以才早早的想把萧士睿给除了。
“哎,你还没有当官,就已经掉入漩涡。”夜摇光不由轻叹一声。
“迟早要掉进去,早一点还可以早些试探出他们的深浅。”温亭湛笑道。
“这么说来,你是看好萧士睿?”夜摇光扬眉,按照她的历史观来看,太早站队最后都容易y沟翻船。
“你担心我站错位置?”那双漆黑内敛的眼眸浅光划过,“你放心,我不会站错,因为即便是错的,我也能把它变成对的!”
第286章 心疼
有些人壮志豪情,你会觉得是大话;而有些人平淡一言,你会觉得他真的能够手握乾坤,夜摇光相信温亭湛绝对是后者。【..】
她没有再说话,而是侧首浅笑的看着温亭湛,很快就闭上了眼睛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修炼,修炼完毕就去了学院的厨房买早餐,早上来不及开火,带着卫茁把早餐买回来之后,温亭湛几人也练完功。
吃完早饭,四人一道去了学堂,今日第一节是史学,古代上课习惯讨论制度,一般夫子讲到了什么地方会突然即兴让大家展开讨论,并且鼓励所有学子发表属于自己的意见,对于史学,夜摇光觉得比四书五经好很多,有了昨日的教训,她也认认真真的听着,就当磨砺耐心。
一上午的课后,用完午膳,萧士睿问:“摇姐姐,你打算跟我一道上课么?”
萧士睿一脸期待,他知道夜摇光乃是修炼者,他很想看一看夜摇光的身手,现在的他连温亭湛都不敌,故而想知道比温亭湛功夫还高的夜摇光又是怎样的修为,他下午学的是易学和奇门。
“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怎么觉得你在打我的主意?”夜摇光一脸防备的看着萧士睿。
萧士睿立刻捂着小心肝后退一步:“摇姐姐,你怎么能如此质疑我?”
“得了,别耍宝了,我下午不去上课。”夜摇光看着院子的格局,“我打算在我们院子里布个阵法,以防再有人趁着我们不在的时候潜进来。”
“布阵?”萧士睿和秦敦都是两眼放光,萧士睿道,“那我下午也不去了,我留下来看看你布阵。”
他看了很多兵书,那些古书上的阵法他已经烂记于心,现在正是想要有新鲜血液输入的时候,选择了易学做辅修,但是才刚刚开始授课,学的都是一些无聊的基础,若不是害怕后面的听不明白,萧士睿都不想学了,每天耐着性子,听着先生侃侃而谈,好不容易碰上夜摇光要布阵法,自然要留下来围观。
“对,我也让秦三去告假。”秦敦也表示他想看。
“都去上课。”不等夜摇光说什么,温亭湛先一步开口,转身对夜摇光道,“我们的院子无需布阵。”
“为何?”三人都是满头问号。
“现如今士睿已经被人盯上,那人既然认为已经得手,便不会再轻易出手。”温亭湛耐心的解释,“昨日你说你追到冠云街的宅子,对方的宅子里有几重大阵,那么说明他们也有你的同道中人,现在并不是你暴露的时候,我们要把自己隐藏在暗处。”
既然要加害萧士睿,定然会把萧士睿同舍的人调查一下,夜摇光和温亭湛的名声在官府都不显,知道夜摇光身份的人都是结下了交情的人,并不好去探查,而且温亭湛做了万全的准备,给夜摇光换身份的时候,他们来书院,一直对外称夜摇光留在了祖宅,祖宅他们定然无法探查,那么就得去查夜天枢,但温亭湛很自信,就算是皇帝派人去调查,夜天枢这个人也是真实存在,并且过往的一切都有记录。
所以,他要把夜摇光留在暗处,作为最后的底牌,才能够以防对方下狠手的时候立于不败之地。
虽然夜摇光也觉得温亭湛说的很有道理:“可若是不布阵,要是对方趁着早间闯入我们的院子做手脚呢?虽然一个人以为自己得手了,但是这家伙的敌人可不止一个,未必没有第二个第三个……”
温亭湛闻言却笑得格外的和煦:“你把金子带来看家不就成了。”
金子因为学院严禁携带活物进来,所以夜摇光也就没有带着金子来学院,为此金子还闹了好大的脾气,现在他们已经顺利的进入学院,再把金子召回来也不错,让金子悄无声息的潜入书院。
“好,你们去上课吧,我这就去把金子给召来。”夜摇光点头。
“你让神猴来看宅子?”作为皇室子弟萧士睿是认识神猴,在军营的时候,萧士睿也见过夜摇光的神猴。神猴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即便是放在皇家也是供起来的份儿,夜摇光竟然让神猴来看宅子。
“错,不是让他看宅子,是镇宅子!”夜摇光换了一个高大上的说法。
萧士睿还想说什么,温亭湛拉着他就往外走,有了昨天的教训,夜摇光可没有想过下午出去闲逛,而且日头也毒,夜摇光就把他们的院子打扫规整一遍,顺便帮几人收拾了一下房间,萧士睿和秦敦只收拾了书房,寝房是人家的私人空间,而且她还是一个女孩子。
整理完房子之后,夜摇光就去整理厨房,对于厨房的东西规整她早就已经看不过去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来得及去改动,反正她现在也有时间,恰好这个时候又有兴致。
其实碗柜都是钉在墙上,加上灶台已经固定,能够改动的地方并不多,不过好在水缸因为不是引入活水,而是需要去挑水,所以并不是直接建造在屋子里,而是一个大水缸,夜摇光看过这个宅子的格局,水缸并不适合摆在这个角落,扫了一眼也只有米缸的位置才能够放下,所以夜摇光也就将两个可以将她容纳下的大缸对调了一下。
整理完之后也差不多该到了做晚膳的时间,刚刚把食材都取出来还没有来得及清理温亭湛等人就缓步的走进了院子里,然后大家齐心协力,用了半个时辰就吃上了热食。
吃了晚饭大伙儿都在院子里聊着天,马上就是重阳节,重阳节那日学院休沐,也可以参加学院的活动,大家就这件事讨论的激烈。
“哎……”突然,萧士睿脸色一变,发出了一阵短促的呻吟。
众人抬眼就看到他伸手捂着心口,秦敦离得近:“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心口突然疼了一下。”萧士睿揉了揉心口,复又笑道。
夜摇光看到他眉心仿佛有一条小蝌蚪般的黑线摇摆了两下,当即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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