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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娜(小哥,借个发圈。...)[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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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顺手。



但宁灼非常不爽。



在他手边的浮空电脑屏上,是闵旻给单飞白拍的检查照。



宁灼一张张滑过去。



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痕,都是宁灼的杰作。



胸口、右下腹、小腿、左臂……



宁灼能说出每一个伤口的来历。



偏偏这样严重的致残伤,来得莫名其妙,和自己毫无关系。



可恶。



宁灼说不好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只笼统地觉得烦躁。



怀着这样的烦躁心情,他滑到了第十二张照片。



上面是单飞白的后背。



一道纵贯的鞭痕,从他的右肩开始,跨过他的第三块脊椎,末端到了左侧的蝴蝶骨处,依稀可见皮肉翻卷的痕迹。



陈年的记忆袭来,宁灼忽然觉得左手的无名指隐隐生痛。



一低头,他在幻痛的位置看见了一枚戒指一样的齿痕。



旧恨涌上心头,宁灼又开始手掌作痒,颇想进手术室抽姓单的一耳光。



但那样不行,闵旻会骂人。



最后宁灼还是把这个耳光攥在了手里,顺手打开了基地禁闭室的监控探头,发现被自己囚禁的“磐桥”三人,情绪已经勉强稳定了下来。



这显然是凤凰的功劳。



她是中间最沉稳的一个,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自己来“海娜”是羊入虎口,所以并不惊慌。



宁灼又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样下去不行。



宁灼按下了能连通整个基地休息室的呼叫铃:“来个会喘气的。就近,负十六。”



很快,有人应令来了。



他左膝以下被截肢了,小腿是闪着金属冷光的刀片义肢。



宁灼忘了他是外勤还是内勤的,也不记得他的名字。



倒是这条腿他记得。



自己当初一手抓着他被砍掉的小腿,一肩扛着他从尸堆里爬出来的时候,累得骨头都在肌肉里打晃,被他呜呜咽咽的声音吵得不行,顺嘴骂了他一路:



“哭什么哭,吵死人了!”



“活着回去,能续上就给你续上,续不上接条更酷的!”



“再吵给你舌头拔了。”



他点了点屏幕里的凤凰:“抓她出来,防着点她身上的毒。”



被他遗忘了名字的郁述剑轻轻一点头:“是。”



宁灼:“告诉他们三个,我看上凤凰了,要和她找点乐子。”



郁述剑面色不变:“是。”



话是这么说,郁述剑一点都没当真。



宁灼这么多年不近色相的程度,甚至达到了让这些手下忧心忡忡的地步。



他们还撺掇过闵旻,让她跨行研究研究男科,结果被闵旻一句“行啊,你们谁去跟宁灼说来我这里看男科”生生堵了回来。



生命美好,而且他们的命多数还是被宁灼捡回去的。



他们得惜命。



领了任务,郁述剑立即执行。



前往禁闭室的路上,他和正抱着个空罐子溜达到附近的傅老大迎面相遇。



看到有人,傅老大顶着他那张和善的上班族脸,笑眯眯地凑了上去:“正好,家里没红枣了,泡水没滋没味的,能麻烦你——”



郁述剑径直道:“不好意思,老大,宁哥叫我去带人。”



说话间,他停也没停,风一样掠过傅老大。



开口前他还在傅老大面前,尾音结束时他已经走出了十米开外。



他很快没了踪影。



傅老大站在原地:“……嘿。”



宁灼不知道外面这段小插曲。



他专心盯着监控。



郁述剑进了禁闭室、原封不动传达了自己的话后,监控里的两个男人果然情绪激动,大闹起来。



凤凰却飞快地一垂目,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没作抵抗,被郁述剑带到了不远处的另一间禁闭室。



宁灼准备去和凤凰聊聊,却见闵旻带着一脸倦意推门而入。



他难免讶异:“这么快?”



“你没给我时限,那我的理解就是越快越好咯。”



闵旻除下手术帽,随手摸了摸后颈位置:“再说,我换过多少条脊梁骨了,这算什么。”



她将发圈解下,咬在嘴里,将黑色长发拢得更高了些,含混道:“按你说的,最好的液金,最好的技术……”



她一手拢着头发,一手插·进口袋掏了掏,抬手丢给了他一个东西:“……最好的控制器。”



宁灼沉着脸将那小小的控制器在手中颠倒把玩了一番。



如果他想,他随手一按这个小东西,就让单飞白当场瘫痪。



宁灼反问:“我说过要这个了吗?找个东西把他那张嘴给我堵上都更有用。”



“有备无患。”闵旻瞄了一眼他的左手,“你总不再想被他咬一口吧。”



宁灼没再说什么,把控制器随手揣好:“他什么时候能醒?”



闵旻耸肩:“说不好,我管得了我自己,管不了他自己的意志力。”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他现在最好别醒。”



技术进步到如今,社会节奏早就快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只有最有钱的人那一批人在生病后才配得上休养,奢侈地享受慢节奏的康复时光。



像普通人,如果在工作中被碾断了腿,更换完廉价义肢后,就会被强制唤醒,领了止痛药离开。



这为的是不占床位,节省时间。



至于幻肢痛什么的,自己回家慢慢消化就是了。



可脊椎毕竟和其他骨头不同,不是忍忍就能过去的。



他会疼痛难忍,会一次次昏厥再醒过来。



闵旻见过很多人高马大的硬汉因为脊椎受伤疼得哭爹喊娘,为了镇痛无所不用其极。



有不少黑市老板会趁机为他们提供电子鸦·片服务。



最后彻底沉迷的不在少数。



以闵旻那稀薄的医者心而言,单飞白现在还是晕着比较好。



然而,事往往不遂人愿。



与此一墙之隔的地方,单飞白慢慢睁开了眼睛。



耳畔传来新闻播报声:“……目前关于拉斯金在行刑过程中,突然变脸为已经被处决的变态强.奸杀人犯巴泽尔的事情,‘白盾’声称还在调查中。让我们再次回顾一下这充满戏剧性和冲击力的现场——”



单飞白眨了眨眼睛。



他的左眼变了颜色,不再是那种狐狸似的漆黑明亮,而是变成了纯净的蓝色。左眼下方则出现了三道淡蓝色的电子横纹,随着他起身时脊椎的运作,次第泛起流动的光影。



这是义体改造的标志,因人而异。



被机械侵入的肉·体,或多或少会产生一些不寻常的异变。



单飞白眼睑的肌肉微微收缩了两下,淡色的嘴角抿起,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忍耐晕眩。



他用胳膊肘抵住床面,默默尝试了十几次,才泄出一声轻轻的气音。



正在外间追看昨晚事件进展的小闻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推开屏风合页探头进来一看,恰和单飞白那双瞳色异常的眼睛撞在了一起。



这张颇具侵略性的英俊面孔,对小闻这种宅男机械师的冲击力实在略大。



单飞白的视线落在了小闻身后的屏幕上。



那是现场视频的回放,正好是拉斯金的脸变成巴泽尔的那一瞬间,而且已经露出了最底层的脸的轮廓。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快步冲了进来,一枪打爆了那张脸。



单飞白很快挪开了视线。



他的手臂还在发抖,平时随手扎起的狼尾散了开来,凌乱地外翘着,鬓边笼着一点汗气,倒是给他苍白无血色的脸添了三分光泽。



在小闻发愣时,单飞白大大方方地同他打了个招呼,只是嗓子哑得像是刚出了血:“小哥,劳驾,怪热的,借个发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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